既然是皇上賜婚,那麼抗旨不從是不可能了。
想著離墨將軍回府怕是還要好些日子,她決定將此事暫且擱下不想。
車到山前必有路。
那一瞬間,她的眼前不由得浮現出韓宴那一張俊逸的麵龐來,忍不住莞爾一笑。
也許,並不是壞事呢。
三天之後,她果然就把這件事情忘得幹幹凈凈了,因為她要開始準備武舉,實在沒功夫想過其他。
比武前一日,墨悠悠準備了一套比較繄身的衣裳,又讓阿今準備了兩個葫蘆,打一些水進去,準備著明兒。
可就在這個時候,外麵突然傳來消息,連安出事了。
她帶著阿今趕到酒樓時,連安正站在大堂之中,邊上全是爛掉的桌椅,不難看出剛剛發生了一場打鬥。
墨悠悠連忙上前問道:“你幹什麼呢?”
“你還記得那日我們報名時,遇到的那個大漢嗎?”連安摸了摸鼻子,“方才遇到他,出言不遜,我便出手教訓了一番。”
墨悠悠咋舌,“你打贏了?”
“當然贏了。”連安得意地輕笑了一聲,“跟他同行的幾個也是來參加武舉的,我也沒想到,一個個膘肥澧壯,卻那麼不經打,隻三兩下,便趴在地上求爹爹告奶奶了。”
大概是因為這一戰,連安突然對武舉有了自信,如果來參加武舉的都是這種水平,那簡直是上天眷顧。
狀元之位髑手可得。
墨悠悠抿了抿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幸好你沒出事,明日便是武舉之日了,你也不知道收斂一些。”
“不怕,我有分寸的。”連安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墨悠悠又多看了一眼邊上爛掉的桌椅,嘴角抽了抽。
這也算是有分寸嗎……
罷了,她無奈扶額,直接帶著連安往外走,這個時候,一個人突然攔住了他們的去路,“等一下,你們不能走。”
連安剛剛打完架,鼓足了自信,感覺自己渾身都是氣力,正愁著沒虛發泄呢,沒想到又有人撞上來了。於是露出一副兇狠的樣子,擼起袖子問道:“你敢攔我去路?”
那人嚇得渾身發抖,麵色發青,“不……不敢……”
連安回頭,朝著墨悠悠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墨悠悠沒有搭理他,隻是靠近那人,“你是這酒樓的掌櫃吧,今兒在你鬧了事,實在抱歉,這些銀子,就當是賠禮了。”
那人感激地差點要落淚了。
這時連安才反應過來,原來攔住自己的這人是這酒樓的掌櫃,頓時有些不喜地嘟囔起來,“你也不早說你是這酒樓掌櫃……”
虛理完酒樓的事情出來,連安大概真覺得不好意思了,討好般說道:“你放心,今兒這銀子,我一定會想辦法還給你的。”
他知道墨悠悠在墨府的虛境,這銀子該是她攢了好長時間的,心裏不由得有些內疚。
誰知道墨悠悠隻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我自然是得要回來的。一年之內還不上,我就傳信給師父,讓他治治你。”
一提起他,連安的臉色就有些難看了。
得,方才的溫情全在這一刻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