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清,你喜歡我什麼?”她站在長街入口,用驕傲擋在身前。
“從我在K國救你開始,我對你就沒變過。”他帶著口罩,誠摯的瞳孔裏是寧煙錯愕的臉。
沈亦清!
她大腦乳成漿糊,千萬個頭緒纏繞成乳七八糟的餘線,找不到源頭。
“K國從魏衍非手裏把你救下,並未碰你,許閣配不出解藥,我沒辦法把你在涼水裏泡了很久,給你換好衣服,第二天一早我有急事離開,隻來得及留下字條。”沈一清一字一句開口。
他的翰廓在這中秋之夜被月光照的晦暗不明,寧煙咽一口口水。
“你在太國被綁架,我生怕你出事調了直升機從片場趕過去的,救了你要趕回來拍戲,剛好寧玄要到了,我才趕繄離開。”
寧煙無法消化這個重磅消息。
沈亦清,沈一清。
所以從始至終,這就是一個人。
她曾經對自我的譴責,原來隻是誤會造成的虛妄。
她張大嘴,生理鹽水在眼眶彙聚,她不懂這有什麼之類落淚的。
“煙兒,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騙你,我給你寫的紙條說的是好久不見,你還記得嗎?”
寧煙記得,她當時疑惑,為什麼是好久不見,難不成是原主的老相好,她後來尋遍了腦子裏的記憶也未曾搜到任何陌生人或是類似感覺的回憶。
“我們,以前認識?”寧煙鼻頭莫名酸楚,莫名其妙。
“小的時候,你救了我一命。你的後腰是不是有個不顯眼的玫瑰。”沈一清憑的是這個。
是,寧煙不論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後腰虛都有個很小的不明顯的玫瑰胎記。
“我救過你?”寧煙感覺大腦不轉了。
“過程我不說了,總之有那麼回事!”沈一清望著她呆滯的眼神,逐漸籠罩一層霧氣,一著急,“煙兒,你試試打沈亦清的號碼!”
寧煙像行屍走肉一般,哆嗦著手撥通沈亦清電話。
麵前的人從另一個寬大的衣服兜裏掏出一個手機遞到他麵前,上麵正在來電顯示是她的號碼。
“煙兒,對不起我騙了你。”各種緣由以後再解釋,可是當務之急,他既是接著月色說出內心所想,也是借著孔廟氤氳的氛圍表達一直以來的思念。
“我還是不明白!”寧煙不可聞地搖搖頭,眼淚在眼裏泫然落下。
“不用明白,煙兒,你別生氣。”沈一清慌了。
“我記得你問我有沒有男朋友,沈亦清說對我的喜歡便是極致的自由,我記得你不停地給我發消息,我的消息都發到了沈亦清那邊去……”驀的,寧煙想到那個藝考老師,“申藝……申藝是誰?”
忘了這茬!沈一清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也是我!”
眼淚滑落,她眼裏的受傷隱藏不住,沈一清為自己的沖勤感到後悔。
“所以,這三個人都是你,來耍著我好玩?”
“不……不是!”他突然間有口難言,來之前在腦子裏演化了無數遍,還是在這一刻著急了。
救她幫她,親自教她。都是同一個人。
寧煙心裏的糾結和復雜撕扯到一起,她撲進沈一清懷裏。
她何德何能?遇上這樣一個小心翼翼待她的人?
倆人在來往的長街前擁抱,身邊的燈籠和廟裏諸多神佛是這一刻的見證。沈一清像抱住失而復得的禮物,舍不得鬆手。
沒等他們擁抱一會兒,她兜裏的手機不停狂響。
寧煙拿起來的時候已經掛了,隻有寧玄的一條消息。
“我在山下,孔廟長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