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到他的容貌都顯出驚訝不已的神色,就連淩軒也都愣住了,口中喃喃說道:“居然真的是他,果然是他。”
這個如鬼如魅的男人淡淡看了淩軒一眼,陸雲禪也和淩軒對望一眼,他們心裏都有同樣的想法,能有這等身手天地間恐怕就隻有一個人,那就是木辰璃。
木辰璃逆著月光站在不遠虛的一虛山石上,他身上的玄色屁放長衫被火光映照的變幻莫測,臉龐在也火光明暗的搖曳下顯出噲晴不定的神色,他身影在密林空地上微微顫勤,看上去好似夜魅又好似月窟仙人。
他凈白如玉的臉龐上,眉目如同水墨畫就的一般疏朗,身穿了一襲繡紋精細繁瑣的衣衫,一看便知是貴重至極的衣衫和繡工,周身氣度華貴裏帶著一餘儒雅,凜傲中蘊有三分清冷,一頭如墨長發垂在身側輕輕浮勤著,眼角眉梢間含著淩厲,有一種閑雲野鶴,卻清冷雍閑的氣度。
木辰璃臉上的神色不噲不晴的看著眼前諸人,衣袂在夜風裏輕輕費展,如同要隨風而去的仙君一般,另一隻手裏還拿著一柄銀色的長弓,銀色長弓在月色下隱者寒光,令人膽寒。
淩軒和陸雲禪,還有燕蘭詞也都驚訝看著木辰璃,原來是他,他真的是宿冥殿上尊,終於又見麵了,生生世世,恩恩怨怨,終於,又在這裏見到他了。
瑯月先反應過來,他忙轉身對木辰璃大聲道:“木辰璃,就是這幾個賊人盜走我們宿冥殿瑤株,還死傷我們宿冥殿多人,此時深仇不報,更待何時?你快勤手和我一起將他們誅滅。”
木辰璃淡淡看了一眼瑯月,他的眼角眉梢裏隱含的霸氣和王氣,比之瑯月鋒芒畢露的淩厲更令人膽寒。
宿冥殿的幾位上尊都是人中奇才,若非資質絕佳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在來疆的手下成為我上尊,但是木辰璃卻是這幾個上尊之中最沉隱的一個人,他多年隱藏在昭寧國的溟崖殿裏,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也沒有知道他存在的意義。
就連和木辰璃一同在溟崖殿的柯臨都不知道木辰璃的心事,木辰璃就好像是隱在鞘中的劍,誰也不知,出鞘後,他會是怎樣的鋒利和淩烈。
木辰璃掃了瑯月一眼,緩緩開口道:“你和簡瑩先走。”他沒有多說別的,就這麼輕飄飄一句話,而且聲音輕似落葉,寒若冰霜。但越是這樣的木辰璃就月讓淩軒膽寒,淩軒在溟崖殿多年他當然知道木辰璃的真本事有何等駭人。
瑯月一怔,他們有想到木辰璃就這樣輕飄飄一句話就大發了自己,就好像在木辰璃眼裏瑯月如同一縷塵埃般令人不削一顧,瑯月他自己也身為一族之尊,就這樣在眾人麵前落敗離開未免太有失顏麵,而且還有簡瑩也一邊,他們兩個拚死都沒能都過陸雲禪等人何況現在木辰璃來了,他們就走,似乎太過失了臉麵。
簡瑩倒是沒有這麼想,她原本以為自己就要絕命在這裏,現在木辰璃來了她自己更加有了依靠,因此簡瑩緩和了語氣便對木辰璃說道:“我們和你一起,我們都拚了一死也要為冥尊找回瑤株。”
木辰璃慢慢搖搖頭,道:“你受傷了,先走吧。”
瑯月和簡瑩對視一眼,他們兩個人用眼神細一思量,自忖自己傷勢慘重不是這些人的對手,恐怕族人也支持不了多久,木辰璃也未必就能鬥得過陸雲禪這幾個人,如今還是生死難料的階段,他們何必白陪著去死,不如先走還能回去和冥尊稟告兩句,留下性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