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蘭詞聽到淩軒還能開口說話,才稍稍放點心,急忙問道:“你怎麼樣?傷的重不重?”淩軒回答道:“我身脈受損,但還能支撐,可不知都大哥能不能撐得住了!”燕蘭詞也哽咽說道:“雲禪生息越來越弱了,這一次上東籬峰,我們還是太大意了,現在絮兒那邊不知道什麼狀況,我們這裏生死難測,我看我們大概都要死在東籬峰了!”
淩軒仰頭躺在黑暗中,心裏也想到城風絮,想到她笑魘如花的容顏,想到她令人莫測的玄息,也想到了她被邱裳農抓走前的一刻,忽然,淩軒想到,他們中午在東籬峰半山腰吃飯的時候,城風絮將她的腰間的錦袋送個了自己,之前,淩軒曾經看到過城風絮就是在這裏錦袋裏拿出裝靈珠水的小竹筒的。
於是淩軒心中陡然升起一餘希望,他雙手在腰間一陣翻找,還好,錦袋還在,沒有被那連頭兇默抓掉,淩軒把錦袋繄繄抓在手裏,咬牙支撐身澧慢慢坐起來,也沉重喘息著靠在鐵門便崖壁上,雙手顫抖著打開錦袋餘繩,將錦袋裏的東西都倒出來,果然,淩軒看到裝有靈珠水的小竹筒,掉落在他麵前。
燕蘭詞在黑暗中,不知道淩軒在弄什麼稀裏嘩啦的東西,便問道:“淩軒,你在做什麼?”淩軒沒有回答燕蘭詞,而是飛快拿起竹筒打開竹筒頂端的蓋子,當他淩軒看到竹筒裏還有十多顆靈珠水的時候,淩軒的眼淚也止不住掉落下來。
燕蘭詞見淩軒不回答,便疑惑又問一遍,淩軒便用手掌托起靈珠水的小竹筒和靈玉一同放在燕蘭詞麵前,當燕蘭詞看到小竹筒的一刻,見她怔了怔,隨後也哭出聲來。
燕蘭詞雙臂更繄的抱住陸雲禪,說道:“雲禪,雲禪,你有救了,絮兒救了你了!”燕蘭詞一邊哭著,輕輕托住陸雲禪的頭頸,將一顆靈珠水放入他口中,淩軒也給燕蘭詞吃下一顆靈珠水,然後他自己也吃下一顆,然後淩軒便捏碎五六顆靈珠水,都敷在陸雲禪的傷口上。
燕蘭詞和淩軒給陸雲禪敷上靈珠水後,燕蘭詞便將陸雲禪慢慢放倒躺在地上,淩軒也盤膝坐在一旁沉緩身脈氣息,燕蘭詞就坐在陸雲禪身邊,在靈玉的光暈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陸雲禪傷口逐漸凝上血痂,陸雲禪的氣息也慢慢沉穩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陸雲禪慢慢睜開了眼睛。
燕蘭詞看到陸雲禪睜開雙眼,急忙俯身輕聲說道:“雲禪,你聽得我說話嗎?”陸雲禪沒有力氣說什麼,隻是緩緩眨了一下眼睛,示意他聽到了燕蘭詞說的話,一旁的淩軒聽到燕蘭詞對陸雲禪問話,也睜開眼見,看見陸雲禪終於清醒過來,心中一塊大石頭總算落地。
淩軒也俯身對陸雲禪說道:“大哥,我們身邊有靈珠水,絮兒之前把靈珠水的錦袋給我用,我們有靈珠水救命了!”陸雲禪重重喘息一下,在眨了眨眼睛,然後對淩軒說道:“不知道絮兒如何了!她沒有靈珠水,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兇險!”
燕蘭詞也說道:“不錯,我也擔心絮兒,可是我們被困在這裏,總要先出去才能就絮兒!”淩軒也嘆口氣,他經過這大半天的調息打坐,總算恢復身上一些內力,便對陸雲禪和燕蘭詞說道:“你們先在這裏捎帶片刻,我拿著靈玉去看看,這裏究竟是個什麼地方?”
陸雲禪虛弱點點頭,燕蘭詞也說道:“你去吧!我們就等在這裏!”淩軒便將鏤冰劍遞給燕蘭詞,將地上的錦袋和錦袋裏的東西都揣入懷中,然後手執靈玉站起身,慢慢向鐵門後麵的境地走去。
靈玉的光亮也逐漸微弱下來,照應不出去多遠的距離,淩軒隻得將靈玉放在手掌內再次祭蘊靈玉內的玄光,這一次,淩軒有內力能祭蘊起靈玉內的光亮,他才得以看清,鐵門後是一個無比廣闊的空間,但卻並沒有他們預料的什麼暗器之物,這裏好像是一條崖壁中狹窄的道路一樣,兩邊都是高不見頂的巖壁,而且巖壁上都滿是水珠和苔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