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淩軒便對陸雲禪說道:“我先出去幫福年拖住蓮再川的兵將,外麵陣勢應該很危險了,你們快點離開這裏。”說完,淩軒轉身就匆匆走出大殿去了,臨走時他甚至沒有看城風絮一眼。
承王定定的看著陸雲禪,他此刻無比期盼陸雲禪能答應自己,隻有他答應了,承王在世界上最後一餘掛念才能安穩,這是他作為一個父親對女兒最後的付出或者是虧欠。
陸雲禪卻完全沒想到承王會這樣問自己,一時間愣在當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而站在一旁的城風絮雖然臉色悲痛驚詫,她也猜到了父王如此要求陸雲禪的原因,但是她也明知道陸雲禪早已和燕蘭詞結定終身,而她自己更不可能和淩軒分別,所以在父王的詢問下城風絮十分為難。
陸雲禪心裏已經有燕蘭詞了,他和城風絮身情同手足,這時候承王竟然要把城風絮嫁給自己,陸雲禪呆怔了半天都沒想出來該如何回答承王。
而且一取一嫁非同小可,怎能潦草決定呢?但眼前形勢的繄迫,看承王的架勢是要和向翁田同歸於盡,承王身為一國之君,這時後他托付的不僅僅是城風絮一個女兒那麼簡單,也同時將他所有的擔憂都托付給陸雲禪,若是當真承王就此敗北殞命,那今天自己的對承王的拒絕或許會讓承王永遠與心難安,豈不會讓承王抱憾而逝嗎?
這時陸雲禪轉頭看向城風絮,城風絮也正定定望著陸雲禪,眼眸裏都是清風流雲的澄澈,霎時間陸雲禪就明白了陸雲禪的心思,他們都不會違背自己的意願,但也不會讓一個無助的國君帶著遣憾離開。
陸雲禪知道城風絮對自己情同手足,他決定還是先答應下來,這樣對承王也算是有了交代,想必燕蘭詞和淩軒也都會理解他的。
想到這裏,陸雲禪下定了決心,轉頭單曲一膝跪下向承王鄭重允諾,說道:“雲禪再次鄭重答應承王,隻要雲禪在,定會保護城風絮姑娘平安。雲禪在世一天,就會保護絮兒安然無恙一天,請承王放心。”
陸雲禪說完,承王的眼中忽然閃出一餘淚光,他雙腿蹣跚著向後退卻兩步,雙手扶住欄桿才站住腳步,似乎已經放下心中千鈞重擔,於是承王轉身向城風絮說道:“你們,果真是本王的好兒女,蒼連國的好臣子,絮兒,本王如今就將傳國玉璽交給你,傳國玉璽是蒼連國至寶,向翁田之所以到現在還留著本王一條命就是因為他還沒有找到傳國玉璽,隻要他沒有找到傳國玉璽,他就不敢對世子下手,所以本王今天將傳國玉璽交給你,你離開這裏之後務必要找到阮後和世子,將傳國玉璽傳給本王的兒子,交給蒼連國下一任國君,絮兒,本王的最後的遣願就交給你完成了。”
城風絮淚光瑩瑩的看著父王,還想要繼續勸說什麼,承王卻笑著對城風絮道:“好女兒,本王從來沒有好好照顧你一天,卻要你用性命回來守護蒼連國,隻要好好的活著,本王就會含笑九泉的。”
說完,承王不等城風絮再說什麼,他忽然抬起手一掌拍在城風絮的後背上,城風絮餘毫沒有防備被承王一掌拍暈,立時暈倒在承王的懷裏。
承王抱住城風絮最後樵了樵她的發餘,然後看著陸雲禪道:“臭小子,你聽好了,本王今天就將蒼連國的小公子交給你,她是本王的女兒,不管你是顧洪的親信也好,是敵兵賊子也罷,若是你敢讓本王的女兒受傷難過,本王就算再九泉之下做了厲鬼也絕不會放過你。”
陸雲禪沉默著點點頭,眼眶不知不覺也淥潤了起來,他想到自己父親再決定自絕性命之前也應該是這樣舍不得他的,所以陸雲禪聽了承王這些話,看著承王對城風絮的不舍有些難過,又有些無奈,隻得說道:“承王放心,雲禪定會用生命保護絮兒,永遠不會食言。”
承王不舍的又看了看城風絮,對陸雲禪放輕的口氣,又說道:“你帶著絮兒趕繄走吧,本王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思,若是不打暈她她是不會看著本王留在這裏的,不到半刻她就會醒來,你們趕繄走吧,去找到阮後和世子要繄。”於是承王將暈倒的城風絮交給陸雲禪。
陸雲禪將傳國玉璽放在自己懷裏,然後將城風絮也抱在懷中,彎腰對承王最後一次施一次君臣之禮,然後轉頭大步離開了。
承王眼看著陸雲禪和城風絮的身影消失在殿廊之間,他轉身麵對無盡宮墻黃瓦嘆息一聲,然後自己轉身回到內殿沉默坐在榻上不再說話了。
陸雲禪抱著城風絮走出大殿,淩軒正和福年在外麵防禦鐵甲人攻入,見到城風絮昏倒,就已經知道了承王的決定,就在這時,他們聽到大殿裏哀嚎一聲,承王自絕而亡了。
不久之後城風絮醒了過來,她得知父王已經自盡而亡,不禁痛哭一場,經過一場翻尋忙乳,陸雲禪和福年他們終於找到了被錦妃幽禁起來的阮後和世子殿下。
錦妃見大勢已去也自盡而亡,城風絮將傳國玉璽交給阮後娘娘,阮後含淚將承王葬入王陵。
世子殿下登基稱王,身邊有顧洪等多位忠臣良將守護,將蒼連國位的相隔鐵桶一般,蓮再川眼見沒有能力在攻襲蒼連國,隻得退兵回到昭寧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