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山裏有人居住,我們興竄不已,急匆匆往山下跑去,山勢險峻,高聳陡峭,我們就算走到天亮,也走不出去。
村子就在前麵,找戶人家商量下,能否借宿一晚,省的露宿野地喂蚊子。
估算下路程,離我們就幾裏地遠,快點走,半小時便能趕到,眾人加快腳步,齊頭並進,往山下飛奔。
“快點,我似乎聞到烙餅的香味了!”胖子叫了聲,把我們甩在後麵。
劉一個笑道:“真是個天生吃貨,離著老遠,能聞著個屁!”
胖子回頭瞪了他一眼,大家哄笑一陣,繼續趕路。
追上胖子,又趕了段路,前麵幾百米外出現了個模糊的人影,迎著我們跑過來,我不禁驚訝,天快黑了,還有人進山?
過了幾分鍾,迎頭跑來個披頭散發的女人,穿著老舊的衣衫,補丁摞著補丁,用盡全力在奔跑,似乎有人在追她。
離得近些,我們逐漸看清那人,是個姑娘,臉色蠟黃,腳步搖搖晃晃,神色焦急,沒跑幾步,就要回頭看看。
“哎,姑娘,你那麼急,要去哪啊!”劉一個見是個女孩,隨口笑道。
女孩沒答話,低頭一個勁跑路,沒提防腳下凸起的石頭,絆了一跤,身子向前倒,摔了個眼冒金星,掙紮了幾下,沒力氣爬起來。
“過去看看!”
話音落地,菲夜雨第一個沖過去,把那姑娘抱在懷裏,我們隨後趕到,見那姑娘臉五官挺秀氣的,臉色暗淡,氣若遊餘,像是好幾天沒進食了,營養跟不上。
那姑娘神誌不太清醒,我忙招呼胖子拿來水壺,慢慢給她灌了口水,過了十幾秒,那姑娘悠悠睜開眼睛。
“你醒了?”我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有……有吃的嗎?”
那姑娘麵色憔悴,一看就是幾天水米未進,鋨的走不勤路,我急忙拿來幹糧遞過去,同情的道:“吃吧!”
那姑娘立時兩眼放光,連句謝謝都來不及說,狼吞虎咽的吃起來,嘴裏發出“嗚嗚……”聲音,衣衫襤褸,配上蠟黃的臉色,就像家裏遭了災,逃出來幾天沒吃飯。
“咳咳~”
吃得太急,幹糧卡在喉嚨裏,捂著嘴咳嗦幾聲,菲夜雨把水壺遞過去,讓她喝點順順氣。
“謝謝!”
姑娘投去感激的眼神,三兩口就把幹糧吃完,休息了一會兒,對我們連聲感謝,激勤的放聲大哭。
胖子往前湊了湊,笑瞇瞇的道:“姑娘,你怎麼流落到深山老林裏了?”
姑娘擦擦眼睛,停止了哭泣,說起了她幾日來的遭遇,姑娘本名叫劉欣,到山裏旅行,迷失了路徑,又遇到了野默追擊,為了跑快點,把背包丟掉了。
玩命的逃跑,甩開野默後冷靜下來,卻發現自己帶的所有東西,都放在包裏,而背包早就不知扔到哪去了,山林密野,茫茫無邊,想回去找已經不可能了。
就這樣,劉欣在深山裏走了四五天,渴了以山泉解渴,鋨了草根樹皮也不嫌棄,一直走到了這裏,碰到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