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特薩大漠的邊沿,罕見的出現了這樣的一幕,驟雨欲來的樣子實在少見。
金色的流沙在狂風吹襲下飄散四方,天空的黑雲愈漸壓低,一條條銀色的電蛇交織。沙丘的背麵不斷有流沙塌陷,不遠處與貝斯城交界的地域,更是土石與流沙混雜,形成了一條深有數丈的溝壑。
就在這條溝壑前,兩個人顫顫巍巍的樣子,很害怕的小聲議論著什麼。
“吉姆赫,少爺死了。被雷劈死了,全身都燒焦了,你醒醒吧。”
“混蛋,都是你說要走這條該死的路,現在好了。少爺死了,我們怎麼辦?”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死都死了,我們忠心耿耿為西爾家效忠了那麼多年。現在西爾家最後的少爺都死了,我們幹脆走人算了。”
吉姆赫與金倫斯爭論得麵紅耳赤,竭力壓低聲音,最後近乎咆哮著吼出來。沉悶的雷聲將他們的話語掩蓋,黑漆漆的夜晚,閃電不時將天地照亮。
就在他們身前的溝壑裏,一個被雷電劈中,全身燒焦的人似乎已經死去很久。狂風吹襲來的沙塵,將他的大半個身子掩蓋。
就他們爭吵不休的時候,天空上翻湧的烏雲中突然投射下一點漆黑的烏芒。這烏芒形同一道球形閃電,掠下來的一刻就鑽入了溝壑中那被燒焦的人身上。
“吉姆赫別做夢了,我們當了一輩子家仆。難道現在主子死了,你還要陪葬不成?聽我的,那死人身上可是帶著一樣不得了的寶貝,我們趁現在瓜分了,以後的好日子還少得了嗎?”
“可是,那件東西是不祥之物,西爾家的人全都死了,現在少爺也死了。都是那件東西害的,我看我們……”
“蠢貨,有財你不會發,活該你一輩子做奴才。什麼詳不詳的,能發財就吉祥。想一想,豪華的莊園,水嫩的丫頭,美味的葡萄酒,還有那難以忘懷尤娜的ru溝……這些你難道不想要嗎?”
“我可是知道,隻要將那件東西脫手了,這一切都不是問題。想想我們今後的美妙生活,我都忍不住顫抖。來吧,一個死人而已。”
不斷的唆使,不停的誘惑,一點點引誘向財富的美夢。終於,吉姆赫僅存的一點理智,都在金倫斯的誘導下完全喪失。二人貪婪的眼睛死死盯住溝壑中那被雷電‘劈死’的少爺。躍下溝壑,扒開沙塵,焦黑如碳的軀體呈現眼前。
“在胸口的錦囊裏,對,翻過身子來……”
二人動作麻利,焦黑的身體在翻動下發出煤炭擠壓的聲音。吉姆赫在胸口摸出一個錦囊,從裏麵掏出一片金燦燦的金葉子。
這枚金葉子在黑暗中散發光輝,上麵的紋理清晰,各種扭曲的線條在上麵交織。黑暗中閃爍光輝的時刻,金葉子慢慢變得剔透,居然最後變成半透明,從裏麵顯露出一副線條粗狂的地圖。
“就是它,就是它!這樣東西不得了,上麵那副地圖就是藏寶圖,記載了一個天大的秘密。西爾家就是因為它被滅門的,天要亡西爾家,最後僅存的一個少爺都被雷劈死了。這是天意,這是天意……”
吉姆赫狂喜之下麵露猙獰,雙目赤紅。金倫斯眼神炙熱,盯著金葉子。二人狂喜的狀態中,絲毫沒有注意到,早已被翻轉過身子,正麵朝上的‘死人’,緊閉的眼睛驟然睜開。
雙手如電,猛然掐住了他們的喉嚨。哢嚓,一用力,他們的喉嚨就被捏碎,頃刻斃命。
“兩個一絲修為都沒有的奴才,也想奪寶。這樣的傻叉,我楊越上輩子都沒見到,這輩子睜開的第一眼就遇到你們兩個,真晦氣。”
不屑看一眼,渾身焦黑的‘死人’居然慢慢站起了身子,輕輕一抖動,身上的焦黑便如破碎的衣物,全然抖落下來,露出內在新生的皮膚,嬌嫩如嬰兒。
“這具身體還錯,新生的一般。居然保留了我神陽功一絲功力,這氣海都大不相同。看來我上輩子死亡的一瞬間,靈魂突然都雷電吸噬,降下在這個世界,算是穿越了。”
對於楊越這個古武修行者而言,沒有什麼是不可理解的。何況‘穿越’這二字,在他的理解中也在正常的範疇,古武修煉到極致就可撕裂空間破開虛空,從這處空間進入到另一處空間。這並沒有什麼不可以理解的。
“這個世界的修行方式,居然和我的古武差不多。隻是這裏的靈氣好濃鬱,完全超過了我先前的世界。隻要不走火入魔,應該可以將神陽功修行到高層境界。這樣的話,我的殺手老本行,絕對風生水起。這還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心情愉悅之下,楊越沉思,將腦海中紛亂的記憶重新梳理清楚。那種紛雜的信息也被一一整理出來,關於這個世界的一些情況不多時也了解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