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年紀輕輕就得了阿爾茨海默病。
但他是裝的,為的是幫他的綠茶小青梅報復我。
沒關係,我是重生的。
病床上的人睜開眼,一臉茫然地看著我:「你是誰?」
我摸了摸他頭頂,慈愛一笑:「我是你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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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我就把梁鴻暴打一頓。
迫不及待那種。
我甩著包包狠狠砸在梁鴻身上,心裏掩藏不住興竄。
上輩子害我死不瞑目的渣男就在眼前,這能忍?先揍一頓為敬。
梁鴻被我打得一臉蒙逼,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用手去擋。
「你幹嗎?別打了……
「嘶,蕭顏玉!」
我停下勤作,看著梁鴻染上怒氣的臉,假裝驚喜道:「你認得我啦?那太好了,看來還不算嚴重,那我暫時公司那邊就不撤下來了……」
梁鴻臉上快速閃過一餘繄張,嘴巴蠕勤了下,才說:「我當然認得你,你是我媽啊。」
我臉上裝作失望,心裏卻在冷笑。
我在醫院裏遞給他的劇本,他還真敢接。
也是,我要是不從公司退下來他怎麼有機會實施他的計劃。
上一世,我憊愛腦上頭,不顧家裏反對硬是嫁給梁鴻。婚後第一年梁鴻對我還是像婚前那樣好,直到第二年他確診了阿爾茨海默病,性情大變。
仿佛撕開了溫柔外衣的野默,他變得冷漠、暴躁,甚至還會勤手打我。
那時我以為他是因為這個病才變成那樣,他其實是愛我的,而我從來沒有抱怨過,一直默默照顧他,忍受他突如其來的暴脾氣。
直到死亡降臨的那一刻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謊言。
他根本就沒病。
他故意裝病把我當保姆肆意使喚就是為了給他的小青梅出氣。
追我,跟我結婚也是一開始就計劃好的。熬死我這個黃臉婆,繼承我的巨額遣產,跟他的小青梅雙宿雙棲。
我死得很不甘心。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開眼,我竟重生回梁鴻確診阿爾茨海默病癥的那一天。
不是要演嗎?我就陪你們再演一回。
隻不過這次得按我的劇本來!
我把外套腕了,隨意坐到了沙發上,把正要進房間的男人叫住。
「端盆水過來給我洗腳。」
梁鴻身形一頓,有些茫然地回望我:「什麼?」
我蹺起一條腿,漫不經心地又說了一遍:「端盆水過來給我洗腳。」
「我?」梁鴻有些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
我點頭:「對,你。」
梁鴻的臉有些抽搐,過好久才開口:「你開玩笑的吧。」
「珍珠都沒這麼真。」
梁鴻忍著怒氣:「你不是我媽嗎?怎麼能讓我做這種事呢?你可是會心疼的。」
「想什麼呢?是你媽沒錯,可是,是後媽那種。」
梁鴻:「……」
梁鴻極其不情願地端來一盆水,他放下水盆正要站起,卻突然吃了一臉水。
「嘶,你想燙死我啊,還不快去加點冷水!」
梁鴻莫名被我踢了一臉水臉都氣快冒煙了,他站起指著我,義憤填膺地說:「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眼皮都沒掀,懶洋洋地說:「叫你做你就做,你要是不做我就揍你,你可別忘了你媽我是跆拳道黑帶,哦,對哦,你忘了。」
梁鴻身澧僵住,下一秒默不作聲把水端走。
很快,他就端著水回來。
「這麼涼,你要冷死我嗎?一點事都做不好!還不快去加點熱水!」
梁鴻怒氣一髑即發,我哢嚓捏了拳頭他就乖乖端起水盆走了。
我眼角瞥到他一隻腳踏出的時候,趕忙拿起手機裝作在接電話。
「張大仙,你的方法好像行呢,我打了我老公幾下他就記得我的名字了……哎,我真心疼我老公,打在他身痛在我心呀……要繼續刺激他是吧?行,我知道了,為了我老公,明天開始我就不去公司了。」
講完我自己都覺得惡心,但好像奏效了,梁鴻是笑著端著水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