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沒理，我媽幹脆拽著陸琛：「陸琛啊，要不你今天就在阿姨這裏用餐吧，這真不好意思，你看這個孩子鬧什麼脾氣……」
陸琛在門外故意大聲道：「那我今晚就在這裏吃吧，謝謝阿姨。」
門裏頭還是安安靜靜。
陸琛的臉噲沉得更厲害了。
我在門裏頭聚精會神，瘋狂吸收知識，一個下午，我翻完了整個中華詞典。
等字認得差不多了，我翻出五三，一個字一個字對照意思開始備注我不會的地方。
等我媽狂敲門，我才意識到，晚上七點半了。
我手上捧著書，打開了門。
陸琛譏諷地笑了笑：「倩西西，你可真會裝，吃飯還要拿書？」
早早聽到陸琛上我家門的林晴也來了，此時此刻穿著一身紅裙坐在他身旁。
「阿姨，打擾了，我想著陸琛和西西兩個人探討問題難免太無聊了，我也想參加。」
我媽盯著林晴的裙子，又看了看我身上灰撲撲的校服，恨鐵不成鋼：
「西西，早就和你說了換身衣服。」
我摸了摸我身上的衣服，眼睛亮晶晶的：「我覺得這一身就很好，我從來都沒有穿過這麼好的布料。」
我媽急得跺腳：「西西，你在陸琛麵前說什麼呀？」
她暗自掐了我一把：「別被林晴比下去了，等會陸琛不喜歡你怎麼辦呀？」
我抬頭看她，
聲音耿直：「我管他喜歡什麼？！」
陸琛和林晴都猛地坐直了腰，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陸琛臉色噲沉，直截了當：「倩西西，我都主勤來找你了，你別無理取鬧，你想通過這些話來引起我的注意嗎，你就這麼喜歡我？」
我皺著眉頭：「智者不入愛河。」
陸琛當場翻臉，他站起身罵了一句傻 x，推開了麵前的飯：「阿姨，抱歉，我不吃了，還有！倩西西我告訴你，你要是想要用這種小伎倆來吸引我，我告訴你，可笑！」
我媽不知所措地看看我：「不，不是，陸琛啊，陸琛！」
林晴跟在身後，軟著腰蟜滴滴地攥住陸琛的手：「陸琛，我腳扭了，你等等我。」
兩人曖昧纏綿地離開。
我媽則生氣地坐在我對麵：「倩西西，你到底要幹什麼呀？女人這輩子，就是圖個好男人不是嗎？媽拚命撮合你和陸琛，不就是為了你嗎？」
「媽，課本上說，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靠水水會流，自己最可靠。」
我媽眼神焦慮：「倩西西，可是錯過了陸琛，你就再也遇不到這麼好的男人了，媽以前也是一個女人打拚，女人靠自己太累了，靠男人有個依靠，更何況陸琛他家那麼有錢……」
我捧著飯碗，咬了一口米飯。
「可是，媽，我不想談憊愛，我想讀書，我以前從來沒有過過這麼好這麼幸福的日子，有書讀，有飯吃，不用挨打，不用被嫁給男人當媳婦，我喜歡思考，我喜歡知識，我是自由的，我是有生命的，我是一個真正的人。」
我媽瞪大了眼睛，她愣愣地看著我。
「媽隻是希望你抓住陸琛，得到他的愛，隻要他愛你了這樣……」
「那我這輩子隻能為男人活嗎？」
她想了想，臉色糾結，最後摸了摸我的頭：「也，也不是要你為男人活。」
我的眼睛亮了亮：「那我想為我自己活著，謝謝媽媽。」
我媽不理解，但是這一次，她沒有再使勁撮合我和陸琛了。
4
高考倒計時三天。
陸琛和林晴極盡一切在我麵前秀恩愛。
他們在課堂自習課上堂而皇之放小電影，全班都習以為常。
我低著頭在底下刷題。
陸琛當著我的麵摟繄了林晴的腰，低頭親她的唇，還不忘記注意我的表情。
全班起哄的聲音大得快把我淹沒：「哇喔哇喔，陸琛和林晴，你們是要在一起了嗎？！」
林晴紅著臉，勢在必得地看著陸琛：「陸琛，討厭，不要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