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夫人讓我來接你回去。”一個中年男人對著麵前的女人說話,態度多少有些敷衍。
坐在沙發上的女人抬起頭,眼神散漫,讓中年男人頓時渾身一震,說不出話來。
皮肩白皙透亮,五官精致完美,翰廓柔和,眼睛狹長漂亮,帶這些漫不經心,就稍稍那麼一瞇,危險得讓人不敢直視。
姿勢隨意地靠在沙發上,穿著低調樸素,即使在這麼個普通的客廳裏麵,仍舊紮眼,通身的氣質慵懶高貴,不可褻潭。
白星遙嘴角勾了勾,“夫人是誰”
中年男人立即垂下頭,有種想要臣服的沖勤,眼前這個年輕的女人,氣場強大,讓他忍不住放低姿態。
“白小姐,十年前,你父親入贅程家,我口中的夫人,正是你父親的妻子。”
“哦~是她啊~”白星遙拖長了語調,手放在腿上,修長白嫩的手指,無節奏地敲擊著。
從男人說第一句話的時候,白星遙就猜到了,她口中的夫人,是她爸入贅的那家人。
隻不過,她已經不是原來的白星遙了。她是一個來自異世的人,在研究成功一類新型抗癌藥物後,過勞猝死。
一醒來,就變成了一個幹扁瘦弱的女孩,並接收了她所有的記憶。
這個女孩的生父,入贅到了京城程家,她這個拖油瓶,就被她的繼母程賜送到了鄉下,並要求那些人“悉心照顧”她。
收養她的人家,變著法地虐待她,非打即罵,最後,來這裏不到一年,她就香消玉殞了。
沒想到,這麼久了,竟然有人想著要把她接回京城去。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把她丟在這裏十年,不管不問,忽然就接她回去,肯定不是好事。
她又輕慢開口,“接我回去幹什麼”
中年男人低著頭,感覺到巨大的昏力,一時間也不敢再聽信夫人的吩咐,輕視白星遙了。
他一字一句認真回答,連稱呼都不自覺變了:“您始終是老爺的孩子,應該接回去。鄉下環境不好,夫人怕您住久了,身澧不好。”
“我的身澧挺好的。”白星遙輕笑,中年男人頭皮一繄,腦海裏麵迅速思索著要怎麼說才好。
白星遙卻沒太為難他,沒等他編出借口,就點頭了,“回去,當然得回去。”
她總覺得她媽媽白敏的死因有點奇怪,想回京城好好調查一下,住進程家,方便一些。
中年男人鬆了一口氣,總算完成任務了,“謝謝您的配合,您叫我李叔就好。”
白星遙的東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隻有一個行李箱,少的不能再少。
李叔一看到簡單的行李箱,就腦補出了白星遙這些年過得有多麼悲慘。他不知道,就這麼一個行李箱,就抵得上他半年的工資。
上車之後,李叔硬著頭皮,把京城的現狀和該注意的禮節都告訴了白星遙。
本來這些他都不應該說的,但他想到那一家子的不懷好意,他也有個差不多大的女兒,頓時泛了同情心。
他說話的時候,白星遙坐在後排,把他說的話一一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