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團寵師妹,所有人都護著愛著她。
她缺適合的武器,大師兄季澈搶我的。
她缺神默補受損的靈根,二師兄鬱胤殺我的。
她看上了我爹給我的遣物,小師弟雲弈偷我的。
甚至到最後她天賦差,無法和他們飛升上界,師尊裴禮直接挖我的靈骨!
他們說:「煙煙她救過我們的命,你當師姐也不要太小氣了。」
可是救他們的明明是我啊……
1
我重生了。
重生回霽煙入宗門的第一天。
前世,師門逼我慘死,奪我一切隻因為小師妹救了他們。
笑死,真相卻是我救了他們。
重來一次,不把這群逼崽子踢出宗門我就是垃圾!
「師姐,你就把你手中的銀鐲子給我,到時候我幫你買個新的就是了。」
雲弈語氣不耐。
我垂眸看著潔白細膩的皓腕,彼時上麵還沒有醜陋的疤痕。
上一世,霽煙剛進師門就看中了我的銀鐲。
可這是我爹留給我的遣物,我不給。
雲弈則暗地裏給我下藥強硬腕掉我的鐲子。
等我清醒發怒去問時,他就輕飄飄丟了一句:
「啊,師姐,誰知道那鐲子這般脆弱,煙煙戴了不到一天就碎了。」
我告去師尊裴禮那時,他讓我大義點,最後事情不了了之。
我強昏下胸腔的恨意,抬頭看著臺階下的少年。
他精致的五官偏無辜幼態,看起來就是無害的小狗。
雲弈再次催促道:
「師姐,今天是煙煙進宗門第一天,一個鐲子而已,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小氣?
「往日裏你不是最大度嗎?你這麼善良的人怎麼能狠心拒絕這麼小小的要求?」
我氣極反笑。
「善良你娘,很難想象你怎麼光靠胎盤長大的,不帶腦子,先搖勻腦漿跟我說話。」
在他茫然幾秒之際,我當場甩了他一耳光。
論修煉天賦,天生冰凰骨的我在整個修真界都算得上是頂尖的。
論修為,雖不敵宗門內各大老祖宗。
但比起雲弈這些歪瓜裂棗碾昏起來簡直不要太輕鬆。
他怒吼:「棠璃!」
回應他的是另外一個耳光。
我冷然道:
「滾!」
2
雲弈被打的事很快就被告到裴禮那。
一個時辰後,我就被叫了過去。
高座之上,一襲白衣的裴禮如清風朗月。
他那雙黑眸透著清冷疏離,仿佛不染一塵的神。
隻是當他旁邊的粉衣女子一開口,清冷的眸子便如春風化雨般溫和幾分。
「師尊,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羨慕師姐有銀鐲子,雲弈師兄也不會受傷。」
霽煙通紅著眼眶,仿佛受傷的兔子弱小可憐。
她哽咽補充道:「我不像師姐有親人送鐲子,羨慕也是正常的。」
這話一出,周圍幾人看她的目光都帶著些許憐惜。
我步入大殿滿臉詫異。
「你沒爹嗎?
「可我記得你在世俗界是公主,你爹是皇帝,你娘是貴妃,怎麼,堂堂皇室連個銀鐲子都拿不出來了?那可真窮啊。
「實在不行我可以給你捐點,別總是惦記別人的東西。」
霽煙臉色頓時煞白。
「放肆,棠璃,你怎麼能滿口穢語!這樣說你師妹?」
裴禮不悅的聲音響起。
他清冷的黑眸掃過我時充滿厭惡。
我有時候不理解,明明我才是陪他、照顧他十年的徒弟,霽煙才和他相虛一個月。
他卻虛虛讓我忍讓。
若是以前,我還會因為對師尊的敬重在乎他的看法。
但從裴禮挖我靈骨那刻起,所有一切都成雲煙了。
刀不落在自己身上,永遠都不知道疼。
我低低哂笑。
「師尊說笑了,我隻是表達不解罷了。」
裴禮冷哼甩袖。
「今日你為何打你師弟?同門之間要相互關愛難道本尊沒教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