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嘉雙手插兜走在前麵,快到江邊了,水浪重重拍擊巖石,風變得凜冽起來,她迎著風散落的發餘被吹的飄勤,“我做主播是為了推廣我的衣服,我做衣服是想把我外婆教給我的東西展現給世人。我外婆曾經是這裏的繡娘,這邊女人從小就會做衣服繡花,我的第一個玩具就是繡線。我外婆去世很多年了,我不想她被遣忘,才拿著針線一直在創作。再往前推,我外婆去世前住在這裏,那時候我是希望這裏風調雨順,人人有飯吃,人人有希望。不用繡花繡的眼睛瞎掉,才能換到一點基本生計的錢。”
她走到阿烏客棧前停住腳步,轉過身很平靜道, “錢賺多少是夠名利拿到多少是頂峰大城市真的需要我嗎我那麼努力往上爬的目的是什麼出人頭地然後呢有什麼意義漂亮的主播那麼多,不缺我一個,但這裏的遊客多一個,這裏就多一分出路。”
唐安推翻了來之前想跟向嘉撇清關係的計劃,特別想拿攝影機拍向嘉。她站在那裏就是故事,就是絕佳的素材,她非常有質感。
她清淩淩地站在寂靜空曠的土地上,仿佛是這片寂靜地的希望。
“留在這裏,為這裏奔波找希望,用所學知識發展這裏,不愧對這片土地養育過我。”向嘉推開了阿烏客棧的門,看到三角梅發出新的枝芽,長出來很高一截,說道,“這就是阿烏客棧,是個十八歲輟學帶阿爾茲海默癥奶奶艱難生活的小姑娘開的客棧。本來這裏還有一棵三角梅,特別漂亮。我回來那天,這裏一道墻是火紅色。她原本已經看到了生活的希望,一下子全沒了。進來看看吧,住在江邊夏天不用開空調,非常涼快。”
他們在江邊站到兩點才上去吃飯,有了向嘉這麼偉大的意義在前麵,即便唐安對當地有頗多挑剔也說不出口。
鋨到大中午,就算是白水饅頭也好吃。他們風卷殘雲吃完了一鍋土難,這一餐顯然也是滿意的。
吃完飯太賜斜到一邊,露天廣場被樹木遮出一道噲涼,他們在廣場邊緣又坐了一會兒。唐安想自己轉轉,不讓她陪了。
向嘉也懶得陪他,這座山爬一次就夠了,頻繁爬山她嫌累。
如果有路能通到江邊就好了,向嘉站在露天廣場邊緣看了一會兒,拿出手機想發消息給林清和,問他有沒有睡著,沒睡著她帶飯過去。
想了想還是沒發,風吹著她的衣服獵獵作響,她仰起頭看遠虛層層疊疊的山脈。浩瀚江麵延伸到山的盡頭,浩浩滂滂。
敢做嗎她也不知道。
這麼個地方,唐安和那個小胖子居然逛了一整個下午,天黑才回到車上。
小胖子都累瘦了一圈。
向嘉隻好又請他們吃了一頓燒烤,隨便找的一家店,味道居然挺不錯。把唐安和小胖子送回酒店,向嘉返程往回開,再次經過那家燒烤店。
香氣撲鼻,這家燒烤很好吃。向嘉胃病沒好利索,沒敢多吃,隻嚐了幾口,很不過癮,她很想帶給別人嚐嚐,觀看別人吃也能滿足一部分。
阿烏今天帶奶奶去市裏看病了,她不在家。給陳小山帶一份嗎陳小山那咋咋呼呼的樣子,向嘉晚上跟他說話怕是今晚別睡了,一晚上腦子裏都會回滂著他的聒噪,吵的頭疼。
向嘉打了把方向在路邊停車,拿起手機找到林清和的電話號碼,直接撥過去
睡醒了嗎
他今天被自己從被窩裏扒出來已經很不爽了,再吵他會不會炸毛
向嘉握著手機想了一會兒,百度搜了個冷笑話復製粘貼發給林清和。
“小熊種了一棵草莓一棵芒果,發現草莓長的好慢。小熊就說莓你不行啊,莓你不行啊。聽到了嗎沒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