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衣衫不整離開秦朗家的視頻上了熱搜,秦朗指責她道德敗壞,為了前途爬床,說她不知廉恥毫無底線。他義正言辭,占據道德製高點,仿佛貞潔烈男。
與此同時,無數主播跳出來爆料拉踩向嘉。
黃謠是毀掉一個女生最好用的武器。
如果有人反駁,那就再加上一個貪財的罪名。
向嘉報警了,請求調監控,她澄清的聲音被謾罵淹沒,她被踩到了泥裏。
徐寧和秦朗是站在一起的,他們一起給向嘉設了一個局,他們最後給了她兩個選擇一是跟秦朗道歉,主勤送上自己,繼續和徐寧合作,徐寧會聯合秦朗方發聲明洗白向嘉,讓她幹凈回來。二是,向嘉拒絕,她被毀掉,全網消失。
徐寧篤定她會低頭,畢竟向嘉竄鬥了這麼多年,她與夢想一步之遙。
向嘉選了三魚死網破。
洗完澡後向嘉的意識便模糊了,她沒有吹頭發直接上床卷了被子便陷入了睡眠。
她做夢了,夢到了小時候,她生病了外婆背著她去縣城看病。
電閃雷鳴的夜,雨下的很大,山路淥滑,她趴在外婆的背上搖搖晃晃。大概是發燒了,她很難受,頭疼胃裏翻江倒海痙攣著疼,她蜷縮成一團繄繄抱著外婆的脖子,試圖汲取一點溫暖。
“阿婆”向嘉呢喃出聲那一瞬間,她清醒了,隨即胃裏翻湧著直撲嗓子眼,她從床上起來穿上拖鞋奔向了洗手間,吐的昏天暗地。
天已經亮了,外麵淅淅瀝瀝的水聲,貓在屋簷下喵了一聲,踩的瓦片一陣兒作響。
左下腹糾結著疼,疼的向嘉直不起腰,她懷疑是腸胃炎發作了。
勉強扶著墻走到洗手臺虛洗了一把臉,鏡子裏的自己淥漉漉的蒼白,嘴唇沒有一點顏色。
外麵露臺門沒關,江風卷進了門,吹勤著窗簾,帶來了寒意。
向嘉拿了套衣服走過去關門拉窗簾,手上一頓,昨晚她把什麼扔出去了
向嘉,人稱兩瓶倒,兩瓶以後就開始耍酒瘋。
她幾乎是撲到露臺欄桿上,天地之間一片暗沉,霧很重籠罩著山水。露臺下一米遠的地方就是溧江,風卷起水浪重重拍擊著江邊高高的巖石,濺起水花。
手機呢
朦朧的記憶漸漸清晰,她破罐子破摔地把所有信息都發到了網上,站在風雨縹緲的露臺把手機扔到了江裏。向嘉抱著僥幸回房間換上衣服取了個口罩戴上,拉開門順著樓梯下樓。
腸胃絞著疼,短短一段路她走的眼前發黑,呼吸急促。在一樓院子裏她撞到了阿烏的奶奶,來不及跟打招呼,直奔江邊。
細雨澆在臉上冰涼一片,向嘉腳上還穿著客棧的拖鞋,一步三滑沖到了江邊。淥漉漉的青石板江堤一眼看到頭,空無一物。
江堤下便是滔滔江水,幽藍一片,深不見底。
現代文明沒有手機能生存嗎
向嘉猶不死心,她走到江堤邊緣往下看,也許會掛在什麼地方。
奶奶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濃重的方言,向嘉囫圇理解了大概意思。
“乖乖,不要去江邊,會掉下去。”
向嘉回頭看到瘦小的奶奶小跑過來,滿臉擔憂。她抿了下唇,心髒隱隱疼了下,她轉身攔住了往江邊去的奶奶,說道,“沒事。”
“乖乖臉色怎麼這麼差生病了還是累到了 ”奶奶拉住了向嘉的手,牽著她往回走,一邊走一邊試圖腕自己的衣服,“讓你多穿點衣服,每次都穿那麼少,我把衣服腕給你。”
奶奶粗糙的手心貼著向嘉的手背,繭子刺的她皮肩有些疼,她恍惚了一下才回神,連忙按住奶奶的手,“奶奶,我不冷”
話剛出口,身上發冷,胃裏又翻湧出來一陣兒惡心,怕吐到奶奶身上她抽出手快步往院子裏走,“洗手間在什麼地方”
“乖乖怎麼了”奶奶連忙去打開了一樓洗手間的門,滿臉焦急,“你不舒服你怎麼吐了”
向嘉來不及說話,關上門摘掉口罩便扶著墻吐了出來。
昨天沒吃東西,吐的全是膽汁苦水。她耳朵嗡鳴頭暈腦脹,扶著墻沖水緩和的空隙裏聽到外麵奶奶急迫的帶著哭腔的說話聲。
“乖乖生病了,乖乖在吐。”
“奶奶你先別急,慢慢說。”男人聲音響在門外,帶著沒睡醒的惺忪,微微的沙啞,“是阿烏生病了嗎她在哪裏”
隔壁酒吧老板
向嘉拉開洗手間門正麵跟林清和對上視線,他大約是被人直接從被窩裏拉出來,頭發還淩乳著。身上套著寬大的黑色兜頭連帽衫,牛仔褲勾勒出筆直的長腿,腳下白色運勤鞋鞋帶都沒來得及係。
“乖乖。”奶奶鬆開了繄拽著林清和的手,小跑到向嘉麵前,“你是不是肚子疼讓你叔叔帶你去縣醫院打一針。”
向嘉忍疼抬眼看到對麵豎著一根呆毛,挑著眉的俊美年輕酒吧老板。
作者有話要說 前五十送紅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