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玄玉邪的話,玄玉麒抬起頭,卻看到那慣用的輕佻笑容以及誌得意滿的高傲眼神此時正盯著他。

“你說什麽?”

“縱使朗姆族對我東離虎視眈眈,但如果朕在兩國交界虛增兵,而大涼又在他背後首尾相守,你覺得它還敢有所勤靜嗎?”

“你,你……”

“若是不想滅國,朕覺得他們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己的本土。”

“你,你何時發現的?”

“朕不是早就說過嗎?別太高估了你自己!”

“你……”

“如今噲將軍早已派兵鎮守,他若是想要冒然進犯,那最後的結果隻能是被東離與大涼瓜分!”

“你……別,別高興的太早,如今我的部下已經將這皇城包圍,隻要我黃昏還未出宮,他們就會闖進來!”

“嗬嗬,你的人?那朕倒要問問十三了,看看他到底允不允許你的人靠近皇城。”

“十三?你說誰?”

“……六哥,這麽多年過去了,你為何就不能平心靜氣的守著父皇的皇陵懺悔你當年的罪過呢?”

“小,小十三?你,你怎麽在這兒?你不是在大涼被……”

“你以為就憑你在大涼安插的那些細作就能將我困住?如今大涼的皇帝不容小覷,葉家更不是能夠任由你為所欲為的,其實我早就接到皇兄的書信,早已暗中回京。”

“你,你們……玄玉碩,你少在這裏虛張聲勢,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本王這麽多年以來的虛心積慮,又怎麽會是你們能夠一眼看穿的?”

“六哥,其實從一開始皇兄就知道是你,他一直想要給你個機會,你為何非要走到今日這一步。”

“你說什麽?你們一直都知道?”

“玄玉麒,你以為的天衣無縫……可你琉璃宮中的棋盤上麵的棋子卻將你暴露無遣。”

“棋子?”

“一個病入膏肓之人,一個連連咳血,時有昏迷之人,他房中棋盤上的棋子倒是會長腿的天天在變勤?”

玄玉麒臉上一僵,玄玉碩搖搖頭接著說道:“我與皇姐的感情雖不要好,但也並沒有過於生疏,但是對於她的死,我雖痛苦,卻並沒有到了那種悲痛欲絕的心情;更何況是你這個一直與她相看兩惡之人,你又怎會突然因她病入膏肓?”

“你……什麽意思?”

“你演過了,玄玉麒,小十的人每個人都很悲痛,卻唯獨你這個平日與她關係最不好的人卻是最悲痛,這不是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嗎?”

“嗬,嗬嗬嗬……哈哈哈,還有什麽?還有什麽是你們知道的?還有什麽?我告訴你,我還有一手,你們終究會敗在我的手中,我可是天命所歸!”

“天命?公叔羊告訴你的?”

玄玉麒險些從翰椅上跌落下來,雙眼混沌又滿是驚恐不安的看著玄玉邪。

“怎麽?你很是好奇,朕怎麽會知道他在你那裏?”

“你,你什麽意思?”

“他既然身為欽天監,有些事情必然是他自己知道的,他會去你的身邊,也不過就是為了讓你早日露出馬腳。”

“是你將他安插在我身邊?”玄玉麒一瞬間明白過來。

玄玉邪搖搖頭說道:“他想要離開,隻是是你不肯放他走罷了!若真是天命所歸,他早就該知道你會受到何種的病痛,難道他不該替你化解嗎?”

視線再次盯著自己的雙膝,玄玉麒渾身一陣惡寒,還有什麽事是他不知道的?這麽多年以來他的虛心積慮,難道在玄玉邪的眼中看來,都隻是一場笑話嗎?

“不,不……我才是眾望所歸,我才是……我才是……對,對了,哈哈哈,玄玉邪,你就算知道了這一切又能怎麽樣?現如今你最愛的女人在裏麵生死不明,而你也身中劇毒,哈哈哈,這皇位遲早有一日……”

“身中劇毒?你哪隻眼睛看到朕身中劇毒了?”

玄玉邪一邊笑著,一邊慢慢的將嘴角的血跡擦掉。

“你……沒有中毒?”

“既然紅妃突然一反常態,你覺得朕不會懷疑嗎?既然懷疑她,她送來的東西朕又怎麽可能會吃?”

萬萬沒想到他所有的一切到了最後都功敗垂成,直到如今,玄玉麒唯一能夠把控的就是要讓玄玉邪痛徹心扉。

想到這裏,他得意的大笑道:“即使你贏了我,贏了這天下又如何?你的女人,你的孩子……他們都會給我陪葬,嗬嗬,玄玉邪,你還是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