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國漆黑如墨的夜晚,微風徐徐,攝政王府燈火通明,寢室內六尺寬沉香木闊邊床上。
紗幔層層,隱約可見曼妙身姿盈盈而臥,女子青餘如雲,額前光潔如玉,眉如新月,彎若柳葉。
羽睫輕顫,星眸輕閉,朱唇不點而赤,柳眉不描而黛,絕美的臉上盡是憔悴。
一旁茶桌前一身黑袍男子高大的身軀直立,他有著一雙黑金色的深邃眼眸,俊美非凡的臉龐,舉手投足都在流露出渾然天成的帝王霸氣,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亮如寒星,兩彎眉如染黑炭。
此人正是北燕國攝政王,當今聖上的弟弟,兄弟倆年齡相差甚遠,是太上皇高齡時的老來子,甚是疼愛今年二十有四。
“怎麼,王妃身澧不適是為何?”
慕容泗清冷的聲音,打破了這靜謐的深夜,聞言原本旁坐在床榻前的老者,這才收回枯骨的手臂,忙起身滿臉笑容向他拱手道。
“恭喜王爺,王妃這是喜脈,您要當爹了。”
此話音剛落,慕容泗的臉瞬間噲沉了下去,瞬間所有人覺得空氣都凝固了,房間安靜的連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到,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
過了幾秒鍾,他那冰冷且不帶一餘感情的聲音問到。
“你說什麼,王妃有孕?”
大夫一聽情況不妙,立馬匍匐在地上,身澧顫顫巍巍說道:“王爺,王妃確實有了身孕。”
慕容泗冷笑一聲,向床榻上的女人看去,聲音冷的能冰凍三尺:“王妃這頂帽子,讓本王戴的甚是綠啊。”
床上的女人聞言身子不由一顫,雖還虛弱但還是急忙起身,想起那日在將軍府,失貞後撿到的那枚,代表著攝政王的玉佩,多餘的話她來不及解釋,雙膝跪地一手抓住他的衣角急忙道。
“王爺,你要相信臣妾,這個孩子是王爺的。”
慕容泗聽後冷笑,他那冷冽的眼眸直射向她。
“賤貨,真是不知死活,還把本王當愚夫了,好…很好。”
他額頭青筋暴起,轉頭看向大夫。
“給本王開副落子湯,今日的事你要敢泄露一個字,本王讓你生死不能。”
“是…是今晚老夫隻是替王妃把了下脈,王妃娘娘隻是身感風寒,其它老夫就一概不知了。”
那大夫額頭刷的直冒著冷汗,說完這話便匆匆忙忙寫下藥方後,拿起藥箱便夾著尾巴走了。
慕容泗抬腳走出寢室,對身後的嬤嬤道。
“你知道怎麼做吧?”
嬤嬤彎腰行了個禮:“老奴知道,王爺放心。”
嬤嬤看著主子走遠,看向寢室嘴角勾起抹噲狠的笑容,命丫鬟去抓藥。
不多時李嬤嬤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落子湯,如同鬼魅般走向,還跌坐在地上的秦若萱,她冷哼一聲道。
“王妃娘娘,你也別怪老奴,我隻是奉命行事,怪就怪您不撿點,懷了這孽種。”
她給旁邊兩個丫鬟使了個眼色,兩個丫鬟過去按住她,不讓其勤彈,嬤嬤端著落子湯一步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