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在宮人的服侍下進行了洗漱,禦膳房剛剛送來早膳,她剛吃了兩口,正想問身邊的嬤嬤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門外便通傳帝炆來了的消息?
怎麼大清早的帝炆來自己的宮裏了?莫不是事情成了。但是也不應該找自己吧,若是尋人,找皇上太後不是更好。
帶著這樣的疑問,太皇太後讓帝炆進殿了。
所來之人一身紫色的衣袍,上麵金線交錯地繡著四爪龍,腰間係著一個鴛鴦的荷包,神采飛揚,這與太皇太後所想的有些不一樣。
“太皇太後,本王不請自來,還希望沒有打擾到您。”
“自然不會,不知燕王大駕光臨所謂何事?”
太皇太後腦子飛速運轉,詢問帝炆。
“昨天晚上有群賊人潛進我燕王府。”
“啊,竟有如此大膽之人,燕王妃沒什麼事吧?”
帝炆輕笑一聲,揚了揚手,把殿中的宮人打發了下去,隻留下了太皇太後身邊的那個嬤嬤,然後說道:“我的言語間並沒有提及這夥賊人是衝著什麼來的,怎麼太皇太後就好像知道那賊人是去了王妃的清芷榭呢?”
太皇太後有種有不想的預感,說道:“這不是因為王妃懷有身孕,哀家對她稍微多些關心嘛,燕王不要多想,莫非你以為這些事情與老身有關?”
帝炆直接點了點頭,然後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丟到地上。
“那夥黑衣人身上帶著傅家的令牌,而且帶頭的人也承認了是受太皇太後的命令,來綁架燕王妃。”
後麵那句話是帝炆瞎編的,不過承不承認有什麼區別呢,反正是誰做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倒想看看這個老太婆現在還有什麼花招。
這邊太皇太後心裏涼了半截,她也醒悟過來帝炆是來興師問罪了。他也是和王青璿在演戲誆騙自己。什麼不在意不上心,如果是真的昨晚上怎麼可能會失手?好個燕王,好一個燕王妃,在這裏布下陷阱等自己跳呢,是想要借機會除掉自己嗎?
這種事情誰會承認?太皇太後顯然是會掙紮的。
“僅憑一枚令牌燕王就覺得是哀家唆使人綁架燕王妃,這麼一頂帽子扣在哀家頭上,哀家可承受不來!之前皇上中毒之時那封所謂的信件不就是偽造,如今這麼令牌的真實性-也有待考察。莫非是王爺記恨當時哀家想要對王妃施以刑罰,今日便來誣陷我嗎?若真如此,你這燕王是大不孝。”
這是惡人先告狀了,不過帝炆並不在乎太皇太後的話,因為她不管說些什麼都沒有用,現在自己手中掌握著權力而太皇太後手裏僅僅隻有那麼幾個傅家人可用。
帝炆對她的性命並不感興趣,並且如果太皇太後可以安分守己地在這後宮裏做一個養老的人,他並不會抓著以前的事情不放。
隻是這個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製造一些麻煩,雖然對自己來說不痛不癢,但是總歸是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