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臘少女那種特有的風情,希臘美婦那種獨特的韻味,的確是其他人種所不具備的。賽博坦就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布爾凱索人種在北歐人種裏麵有些長相上的不同。宴會廳裝扮的符合一個公爵的氣派,大大的家族徽章掛在牆上。幾尊代表自己家族人物的雕像也放在客廳裏,和公爵兩人一左一右坐在宴會席上。一群希臘漂亮妞則是在場中央獻舞——你就發現西歐和東歐之間的不同!
西歐的舞蹈現在依舊四平八穩,希臘半島的風情則是截然不同——你看這個草裙舞啊,你看這個學的不倫不類但是誘惑性卻絲毫不減的肚皮舞啊,你看這個……這個究竟是什麼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好魅惑啊!
幸虧沒帶自己老婆來,否則這怎麼說得清楚?不過……你說同樣是希臘人,為啥自己的女人們隻會跳戰舞?
“首先祝賀大人您大功告成,私下裏一直沒有機會向您和您偉大的軍隊表示感謝……”穿著羅馬人的托噶,說著希臘人的祝賀詞,實際上是全世界人都會說的片湯話。希臘公爵笑著說了很多。
賽博坦也笑著回了很多同樣的片湯話。這還不簡單麼?你跟我扯,我就跟你扯,扯到你都覺得蛋疼為止。
“是啊。”賽博坦微笑著,對對麵的公爵開始不斷地說:“拜(拜占庭)英(英國)兩國友好源遠流長,在延綿三千多年的曆史長河中,英倫與拜占庭民族互相之間互相學習互相借鑒,促進各自的發展與進步。英國與拜占庭山水相連,友好交往不斷,商貿頻繁,雙方在維護各自主權、獨立和領土完整之外還有謀求各自發展,促進世界和平與繁榮的事業中相互理解,彼此支持。在兩國當代領導人的關心下,經過兩國政府和人民的不懈努力,英拜關係不斷向前發展……”
賽博坦接著往下說了N多片湯話,都是那種聽著歌功頌德,實際上一點意義都沒有甚至不透露任何症痣傾向的話。上輩子賽博坦把這些當做最好的催眠曲,不過現在對麵的希臘公爵帕帕羅卡斯可不這麼看——他第一次聽說這世界上可以有這麼說話的人。
嗯……的確不單單是個普通的蠻族之王,作為一個症痣家也很合格——不顯山不漏水的扯淡和威壓,就是一個症痣家說話的操守。
但是作為中世紀人,帕帕羅卡斯真的不知道這世界上的淡,可以扯成這個樣子!頻頻點頭,並且細心記錄下來——下次吹牛逼就這麼吹!
“大人您真的是……太偉大了。”本來公爵就比親王低一等,而歐陸基本上是可以平級調動的。自從拜占庭帝國引入西歐爵位製度之後大家更是各個遵守這種製度,而賽博坦又是實力派,所以帕帕羅卡斯一直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本來他不打算打斷賽博坦的話。
但是五分鍾過去了,賽博坦越說越起勁!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架勢,帕帕羅卡斯真不知道對方要說到什麼時候——
其實賽博坦剛剛扯到了“兩國經濟交往密切”,這才是開場小段,下麵的正題還沒上呢。幸虧帕帕羅卡斯現在不揣冒昧的攔了一下,高舉酒杯一臉的感慨,然後一飲而盡:“不愧是最偉大的氏族之王,我在此並非是以教徒的身份,而是以一個希臘人的身份喝下這杯酒!”
“……哦?”這倒是讓賽博坦愣了一下,這年頭不以教徒身份說話那就代表著自絕於教,自絕於人民啊。這……幾千年的黑暗中世紀你可以看做是延綿了幾千年的文化(消音)革(消音),隻不過大家都習慣了就不把這些病態的事情當回事了,反而覺得正常——甭管多大的幹部一旦你反“教”,那誰都可以給你掛上牌批鬥一番,順道踏上一萬隻腳讓你永世不得翻身。教皇都這樣!據說有一代教皇被從墳裏麵拋出來放到審判席上審判,確認有罪之後革除教籍切斷用來施法、祝福的右手兩根手指埋進賤民才埋葬的墳場。後來覺得還不過癮,燒成骨灰扔進了台伯河——這以一個宗教人士的眼光來看是最可怕的,因為所有人都在等待聖子複活的那一天,自己也跟著一起複活。你這一把火燒了……
所以現在賽博坦愣愣的看著麵前的人。
“拉丁國家的援軍根本就靠不住,所有人都說來援助但是卻所有人都站著看戲。匈牙利、波蘭和神聖羅馬帝國唇亡齒寒,卻依舊遲遲不肯派兵。隻有我們曾經的同袍,才肯來真正的拯救我們。與我們同生共死,與我們……”
說著,公爵大人留下了一滴眼淚:“唉,年輕的時候經常聽到我們希臘人上古時代是如何的偉大,輝煌而有燦爛。我曾經一輩子以複興希臘為自己的最光輝使命,但是現在……我連下來都回不去。現在如果我死掉的話,也許可以以一個教徒的身份上天國,但是我以什麼身份去見我的曆代祖先呢?”
……臥槽,你還是歐陸蠻子麼!?竟然還記得自己的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