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這要如何幫啊?難不成我們去和洛晴晴說,讓她自己離開侯府嗎?你覺得這可能嗎?”柳落櫻聳了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白寧身為旁觀者,看得最是清楚,勸說道:“柳姐姐,我知道你心善,可善良是要分人的。對付洛晴晴這種人,就不能手軟,不然以後她肯定會反咬你的。”
“可她再如何壞,也不可能將自己的半輩子搭進去吧?”
“那誰知道呢,反正我看那女人,到現在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呢。”
柳卿卿欲言又止,見誰也不願管此事,隻能不住的搖頭嘆息:“這丫頭,怎麼就偏偏往火坑裏跳呢?”
她與楊安畢竟夫妻一場,太過了解那是一個怎樣狠毒的人了。
一旦東窗事發,楊安不會公然休妻,以免日後沒人敢嫁入侯府,但保不齊會用其它手段,讓當家主母暴斃離世。
想著,柳卿卿便起身,認真道:“你們說的確實有道理,可洛晴晴畢竟與我們親戚,還是應該和她說清楚後果的。”
“阿姐,你要去找洛晴晴?”
“嗯,趁著現在楊安進宮,我們去勸她悔婚,也好過事發後,她被害死啊!”
柳落櫻扁了扁唇角,心中有千百個不願意,最終還是起身,陪姐姐去永安候府。
與此同時,身穿紅色喜服的新郎官,跪在禦書房內,臉上被一個又一個的奏折砸中。
啪——
這次不是奏折,而是一份厚重的竹簡,正中腦門,痛得他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你好好看看這些,這都是大臣彈劾你的奏折!若不是有你父親與朕的情誼在,你這永安候早就保不住了!”
皇帝一聲怒吼,地麵都仿若抖三抖。
楊安驚恐的拿起手邊奏折,隻看了兩眼,後背便布滿冷汗。
“永安候楊安任職期間,中飽私囊,假借采辦軍需為由,侵吞軍餉,應當嚴懲!”
“永安候雖襲爵,然品行不端,經常流連於青樓楚館,與洛晴晴乃是在繁華街結實。此二人不知廉恥,將婚事大操大辦,影響我朝官員在百姓心中的形象,理應嚴查!”
“永安候三年前惡跡斑斑,如今不知悔改,請陛下削去爵位,以正朝綱!”
......
足足二十多本奏折,文官武將都有,可想楊安如今在朝中有多不受待見。
幾年前,他還可以散盡家財,保住一條性命。
可如今,他一窮二白,就連住的宅院,都是洛晴晴的陪嫁,如何還能故技重施?隻能萎靡不振的縮著脖子,哭訴道:“陛下,微臣......”
“永安候若想說冤枉的話,大可不必,本官都已查明,所有奏折上的內容,準確無誤。”
洛霆打斷他後麵的話,從袖子中拿出一份兵部整理的虧空清單,上麵明確列舉出楊安這些年在外貪汙的軍餉數額。
楊安隻看一眼,便全身如墜冰窟,沒了說話的力氣。
“陛下,請您明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