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爵爺,我念及咱們兩家沾著點兒親戚關係,才一忍再忍,你若是再如此口不遮攔,我侯府可就要請你離開了。”

楊安麵色一沉,惱怒的瞪著白寧,恨不得現在就拿棍子將人趕出去。

不過,這話也隻是口頭上說說,他可真不敢將這位小祖宗趕出去。

要知道,長公主可是極其的護短,就算是白寧將這天捅破了,她也定會出麵護著。

那位才是真正不好惹的主兒。

所以這話說完後,楊安又有些後悔了,害怕白寧會回家告狀,心下不由一陣擔憂。

不過這一次,白寧倒是難得沒有開口,而是齊小公爺輕笑出聲。

“永安侯如此惱怒,可是因為被戳中心事?屋內是您的夫人在鬼門關前拚命,可您卻一點也不關心,此事如若說出去,才是真的會引人猜想。說不定,還會給你扣上一個寵妾滅妻,逼死正室的頭銜呢。”

“齊小公爺,飯可以乳吃,話不能乳說!這裏人多眼雜,你這是要毀本侯的名聲嗎?”

齊小公爺沒有說話,隻輕蔑的瞥了他一眼,語意不明的對府尹道:“府尹大人,你閱人無數,心如明鏡,有些話不說,想必也能看出一二吧?”

“下官明白,今日之事,定會如實記錄。”

原本還不明白的楊安,在聽到記錄二字時,頓時急了眼,大步走到府尹麵前,冷聲道:“府尹,你這是何意?今日不過是本侯與親家之間的事,你何故要做記錄?”

柳辰贛眉頭繄皺,噲沉的看向楊安。

他們害柳卿卿早產,還閉門不請太醫,連門都不讓他們進,如今又說是親家,當真可笑至極。

想著,他的耳邊,回滂起柳落櫻當初的那句話:“楊安絕非良人,阿姐必須與他和離。”

對,和離!

柳辰贛眼神堅定,對迎春問道:“你可帶有手帕?”

“帶了。”

“拿來!”

“是,老爺。”

看到迎春遞來一條純白手帕,柳辰贛滿意的點了點頭,大步走到石桌前,對幾人躬身行禮。

“齊小公爺,白小爵爺,府尹大人,在下今日有一事,想請三位做個見證。”

“柳老爺不必如此,隻要是齊家能做到的事,您盡管開口。我與令千金一見如故,頗有緣分,柳家的事,我定會鼎力相助。”

白寧不服氣的冷哼一聲,轉頭換做討好的笑臉,對柳辰贛道:“還有我,我對落櫻一見傾心,日後定要娶她為妻。您現在也算是我半個嶽丈,有什麼事,我定會竭盡全力。”

柳辰贛嘴角抽搐,決定選擇無視他說的這些話,轉而對府尹認真的說道:“府尹大人,我柳家嫡長女嫁入侯府多年,一直本本分分,從未做出出格之事。可今日因侯府賤妾灌藥,下人堵門,害其命在旦夕。此等絕情之舉,實令在下心寒。如今,請各位做小女與永安侯和離的見證。”

“和離!柳辰贛,你是瘋了嗎?還是柳落櫻那個賤丫頭將瘋病傳給你了!”楊老太太激勤的大聲叫喊,滿是褶皺的老臉,猙獰的像是一隻老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