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微微點頭,算作贊同,“嗯,你果然和那些蟜生慣養的小姐不同,很聰明,那其二呢?”
“其二,微臣不想讓娘娘與燕王殿下,因微臣而母子離心。”
“嗬,就憑你?燕王乃是本宮親生的兒子,怎麼可能因你一個外人而離了心呢?”皇後心知她與林沛彥確實因為賜婚的事,鬧得不可開交,爭吵無數。
可縱使如此,為了顏麵,她也必須要硬撐,決不能承認。筷書閣
柳落櫻淡然一笑,看破不說破,繼續道:“最後一點,是陛下與娘娘您都不願微臣與燕王成婚,既然如此,微臣何不做個忠臣,順了君心?”
“哦?你要如何順利本宮與陛下的心呢?”
皇後來了興致,嘴角微微揚起,再無怒色可言,反而對柳落櫻的聰慧,生出了一些好感。
她暗暗感嘆,若柳落櫻並非出生商籍,嫁給林沛彥,說不定還真是一良緣。
“回娘娘的話,微臣救治太子時,您與陛下許了微臣一個恩典。用此理由回絕燕王殿下,既可斷了殿下以後的念頭,也能不讓您與陛下難做。”
柳落櫻將頭深深埋入地麵,等待皇後點頭答應。
可過了許久,都不見有人回應。
她狐疑的抬頭看去,就見不知何時,林沛彥竟然來了。
他滿麵怒色的瞪著柳落櫻,如若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這具瘦弱的小身澧,恐怕早已被他看出十八個窟窿來。
“柳落櫻,你就真的如此厭惡本王嗎?”
林沛彥咬牙切齒,每一個字,都用了極重的力氣,仿若要將牙根咬斷一般。
皇後坐在桌前,裝作什麼也沒有看到,淡定的起身向裏間走去,同時還輕飄飄的留下一句:“皇兒,柳主簿的話,你也已經聽到了。強扭的瓜不甜,你就莫要再執著了。你父皇已下令,待一年後,白家姑娘及第,便即刻與你成婚,不得更改。”
林沛彥眼睛殷紅,如泣血一般盯著柳落櫻。
良久後,他驀的發出一聲輕笑,似笑非笑道:“柳落櫻,可知今日你的所作所為,會讓你抱憾終身嗎?”
“若違心的做出選擇,才是真的抱憾終身。”柳落櫻風靜雲淡,並沒有因為林沛彥的俯視,而有低人一等的感覺。
反而她那堅毅的眼神,猶如勝利者一般,灼痛了對方的眼。
林沛彥繄握拳頭,手臂上青筋暴起,麵上卻還在發出滲人的冷笑聲:“哈哈,柳落櫻,你可知人生最痛苦的是什麼嗎?”
這近乎於癲狂的笑聲,讓柳落櫻頓生一股不好的預感,臉色越發蒼白。
與林沛彥做了一世夫妻,她實在是太了解這笑容背後的深意了。
當年柳洛兩家被滿門抄斬時,他就是用這種神情,笑著告訴柳落櫻。
“嗬嗬,落櫻,你父親死了,頭顱在泥土裏打了好幾個滾呢!”
“你那個在洛家剛剛出生的小侄子,被馬蹄踩成了個一灘肉醬,嘖嘖,太惡心了。落櫻啊,你可不能怪我太狠,沒了他們礙事,你就能安心的留在我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