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晝錦腦子裏想著,就直接在空間裏頭做了三個,拿出來道:“試試這個。”

兩人都接過套到頭上,從脖子那兒係住。

沈晝錦又給兩人分了手套,這樣一來,沒有一寸皮肩暴露在外頭。

又走了一段兒,秦雲嶠便道:“有用,感覺好像好些了,起碼沒有更嚴重。”

武宣帝問:“這個可以大量做嗎?”

“可以,”沈晝錦道:“但是撐不了多久,也就用個三五回。”

武宣帝點了點頭:“夠了。”

他就有些高興,三人繼續往前走,秦雲嶠道:“就算有了這個能進了,怎麼吃飯?”

武宣帝道:“要慢慢開出條路來。”

秦雲嶠恍然:“哦。”

就每天開一段路,到差不多了就回去,然後第二天接著開,在差不多的位置搭出能休息的地方……最後留上一段路,沖鋒的時候攻進去就行了。

反正不管滇州本地人,還是東胡人,平時也是不敢入這樣的林子的,隻要勤靜小點,完全可以慢慢來。

三人走了大約兩個時辰,叫小凰凰時又不回來了,沈晝錦直接禦了巨刀,帶著他們出來,也不進客棧,就近找了一家閑置的宅子。

沈晝錦從空間裏拿出熱水讓大家洗了洗手臉,又用靈泉水洗了眼睛,滴上眼藥水,服了藥,這才坐下吃飯。

她這種北方人,對滇州這種淥乎乎的冬天,真的有些受不了,武宣帝和秦雲嶠顯然也有點兒。

三人索性拿了鍋子出來,多加了點辣,吃的額頭直冒汗,才算是緩過那個勁兒來了。

抬頭時三人眼睛都是泛紅的,尤其秦雲嶠那大眼,就跟哭了好幾場一樣。

沈晝錦取笑他:“喲,小嶠兒這是受委屈了。”

秦雲嶠嗬嗬:“我給你個鏡子你倒是照照自己。”

武宣帝那眼也是紅的,隻是倆人都不好意思說他,他看了看兩人,也笑了,一邊道:“這事兒,也得想辦法整治整治才好。”

沈晝錦道:“我覺得這不是一時之功吧?等人口多了,耕地多了,林子少了,自然就沒有毒瘴了。”

武宣帝都樂了:“錦兒這一句話,百年時光便沒了。”

沈晝錦自己都是一頓,心說何止百年……現代還時不時聽說中了毒瘴呢!

秦雲嶠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鹽水花生,一邊道:“先把東胡打下來,然後開條路出來,咱們自己運送東西方便,其它的,慢慢再說。”

這話倒是取悅到了武宣帝,笑道:“這倒是。”

秦雲嶠笑道:“父皇,錦兒說東胡寶石多,那打下來之後,有寶石釣著,還怕沒有商人?商人來往的多了,人氣多了,漸漸的自然就會有人遷居過來,真要是朝廷花上諾大力氣砍樹什麼的,反倒是不劃算,砍了沒人過來,不幾年又長起來了。”

武宣帝仍是點了點頭。

他道:“你們說,幾月合適?”

沈晝錦不確定的道:“聽說七八月份,毒瘴最嚴重……而且蛇蟲之類也多,所以最起碼要避開這個時候吧?”

“我覺得也是,”秦雲嶠道:“要說出其不意,不管什麼時候,從這條路過去也是出其不意,但若時候不合適,風險可是咱們的軍隊實實在在擔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