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穿著一進禦書房,武宣帝就樂了:“錦兒穿上這一身,倒像朕的兒孫。”
沈晝錦自己也看了看,估摸著這是武宣帝未登基之前的舊衣,怪不得她覺得這衣服上衫本來應該是短打的,如今被她穿的像長袍了,幸好有腰帶。
這明擺著是榮四平湊趣,她便笑道:“本來就是外公的孫輩兒,當然像的很。”
武宣帝又打量了她一眼,才笑道:“坐吧。”
沈晝錦朝幾個老頭子拱拱手,坐下了。
然後武宣帝問她:“朕想禦駕親征,錦兒可願幫忙??”
沈晝錦道:“這不叫幫忙,這是錦兒份內之事,錦兒願隨行,負責外公安全,負擔大軍糧草,亦願助大軍解決瘴氣,還願獻圖紙,改良軍械,請外公一定要揚我國威,盡快把東胡拿下!!”
武宣帝笑容滿麵,看向諸人。
大家也是半晌無言。
他們倒是信皇上沒跟她套詞,不過秦郡王這個態度,也太積極了,關鍵是口氣也太大了……在這一刻,一眾位極人臣富貴榮華的老頭子們,心裏都湧上了強烈的羨慕嫉妒恨……
半響之後,還是賀相先開口,道:“王爺認為這一戰該打?”
“當然!”沈晝錦毫不猶豫的道:“不止是這一戰,我認為,但凡敢膙擾我國邊境的國家,都一定要悍然還擊!分毫不讓!!就算不能打下他們,也一定要打到他們痛,打到他們服,打到他們再也不敢伸爪子!!打到他們鋨死也不敢近我們邊境半步!!”
大家再次一頓。
武宣帝眉飛色舞。
做為一個武皇帝,這幾句話,真是說到他心坎坎裏去了。
閣老張艾成咳了一聲,溫言道:“其實東胡隻是一個邊陲小國,不值一提,他們膙擾邊境,是因為他們糧食不足……”
沈晝錦打斷他:“你是東胡人嗎?”
張艾成猛然噎住:“自然不是。”
“那不就結了!?”沈晝錦朗聲道:“坐著大盛的朝堂,倒替敵人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東胡人放在這邊的內奸!這就好像一個人一天抽你一巴掌,難道你不打回去,反倒隻護住臉??或者你澧諒打你的人弱小無助,所以他打完你左臉你再把右臉送上去??不會吧不會吧?傻子都不會吧??”
“為什麼你在‘人’的時候就懂得反擊,到了‘國’的時候卻大方了?你人比國金貴?你這算不算刀不割在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痛?你位高權重錦衣玉食,就覺得邊關百姓的死活無所謂?!”
老頭子們當場就被這場狂風暴雨給打懵了,眼都直眨巴。
他們一夥人其實天天吵,但他們真不走這路線,這才剛開場,就被懟的這麼剝皮拆骨,他們完全傻了。
武宣帝臉上的笑已經掩都掩不住了。
他心說他一定得把這個大寶貝留在朝堂裏頭,省得天天聽這夥老頭子磨磨叨叨,車軲轆話來回的說。
如果他知道嘴替這個詞兒的話,一定會大聲宣布,錦兒你以後就是朕的嘴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