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繁慚愧不已。
她心說,假扮薑公子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是現在她要開書局的事情隻怕是白玉瑤又不會理解她了。
經過了幾天的調養之後,琴遠卓的傷勢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大夫給他換藥,琴笙站在一旁看著。
「卓弟,現在你總該告訴我,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
剛剛醒來的時候,一直隻顧著他的傷勢,琴笙也沒有來得及仔細問。
這個疑問縈繞在她心頭已經好幾天了,終於有機會可以問出來了。
琴遠卓穿外袍的手頓了頓。
他滿含深意的看了琴笙一眼。
「笙姐姐,我在來的路上遭遇了埋伏,對方肯定是有備而來,但是我現在一點線索也沒有。」
想到那天雙方打起來的狀況之慘烈,琴遠卓心都跟著痛。
「一直跟著我好幾年的護衛也都盡數折在這上麵了,最後隻有我自己一個人跑出來了。」
光是聽著,琴笙就已經想像到了。
她知道卓弟有多看重平時一直跟在身邊的幾個護衛,現在全都沒了。
琴笙也跟著氣憤。
「要是讓我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做的,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琴笙氣的一拳捶在了床上。
心理生氣,手上用的力氣也大。
這一下子,琴笙的拳頭砸在床板上,砸的她手生疼。
這一勤作,連帶著整個人的身形都有些不穩。
琴笙趔趄了一下,琴遠卓趕忙扶住了她。
「笙姐姐小心。」
琴笙的一條腿傷的嚴重,現在走路都不方便,還每天都跑過來陪著他,琴遠卓心裏也是暖暖的。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有些事情他並不好說出來。
兩個人在一塊相虛了十幾年的時間,琴笙怎麼會看不出來他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直說就是,我們姐弟二人之間難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琴遠卓掙紮了一下,看了看站在身邊的丫鬟大夫們。
琴笙會意,揮了揮手。
「你們都先出去吧,沒我的吩咐,誰也不能隨便放進來。」
「是。」
下人們魚貫而出,琴遠卓麵色掙紮。
「笙姐姐,如果讓你在我和沈寒樓之間選擇一個,你會選擇誰?」
琴笙聞言笑了。
她拍著琴遠卓的肩膀,笑得合不攏嘴。
「卓弟,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笑了半晌,琴笙發現琴遠卓卻並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琴笙也跟著正色道:「卓弟,這件事情你實在是多慮了,沈寒樓一心隻惦記著那個女人,對我連個正眼都沒有,又何談選擇?」
她倒是想選,可也得翰得到她才行啊。
她這條腿就是為了沈寒樓才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可是沈寒樓別說著急,就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
琴遠卓還是沒有說話。
他的臉上滿是認真。
琴笙看著這樣的卓弟,忽然之間心裏一驚。
「你,你不會是說......」
琴遠卓鄭重的點了點頭。
「笙姐姐,刺殺我的人,我懷疑就是和沈寒樓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