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真的是你!」
堂上一聲怒喝,陳忠抬頭一看。
周嘉木從堂上走了下來,正站在他的麵前。
他恨鐵不成鋼的對著陳忠說道:「果然是你,是你把王勝害死的!你有什麼企圖?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我......」
陳忠下意識的想要回答。
但是楊忠警告的眼神盯著他。
陳忠頓了頓,又說道:「是我自己,就是我把他害死的。」
事已至此,即便是不承認也沒有什麼用了。
陳忠知道這件事情算是徹底敗露了。
他最多就是一死,但是卻不能把楊都尉暴露出來。
楊忠看著他的眼神裏充滿了告誡和威脅,他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他是安西郡土生土長的人。
他可以死,但是家裏有老的有小的,還有一個小妹妹,這些人的命全都捏在楊忠手上。
楊忠是都尉,隻要他一句話的功夫,家裏的人全都要跟著倒黴。
陳忠不能這樣自私。
他別過了臉。
「人是我害的,我早就已經看他不順眼了,把他弄死了,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眾人都難以相信的看著他。
「怎麼會是這樣?看著他不像是這樣的人啊。」
「你怎麼知道他背地裏做些什麼事情?還是不要太輕易相信別人了。」
「真是沒想到啊,這個人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
聽著這些嘲諷和看好戲的聲音,陳忠心裏有些涼。
他敗露了。
周嘉木卻並不相信陳忠的說辭。
「陳忠,據本官所知,在開鑿河道之前,你並不認識王勝這個人,那又何來的看不順眼?」
有什麼深仇大恨能讓一個人在一兩天的時間內就對兩一個人恨之入骨到必須殺人?
周嘉木不相信。
他知道陳忠這隻是一個借口,背後肯定是有人在指使。
這背後的原因細思極恐。
在開鑿河道的第一天就鬧出這樣的人命來,再聯想到王勝死了之後的一係列鬧劇,周嘉木不得不懷疑這背後指使之人的用意。
陳忠頓了頓。
「我,他罵我爹娘,我忍不了。」
不管是為了什麼,這件事情他必須扛下來。
周嘉木怎麼會聽不出來這個拙劣的理由,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陳忠道:「哼,到現在你還在嘴硬嗎?」
他還想接著追問,但是楊忠發話了。
「周大人,既然他都已經承認了王勝是被他害死的,你還有什麼可不相信的?」
「可是......」
楊忠並沒有給他說完的機會,就接著問道:「章大人,現在人已經承認了,我覺得可以把他收押了,關進死牢,擇日問斬,您覺得呢?」
人都已經自己承認了,章英衛自然是沒有什麼異議。
外麵圍觀的人聽到了要問斬,都跟著喊了起來。
「這種人就是要斬了才好!」
「為民除害!擇日問斬!就應該這樣!」
「好!這種人留著也是禍害!」
「害了人就是要償命!」
「惡有惡報!害人是不會有好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