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赧中,沈寒樓已經在吩咐人去準備吃的東西了。
「熬點粥,再端涼碟清淡的小菜來。」
在旁邊守了這麼長的時間,終於有了發揮的機會,小玉見狀連忙奔著廚房去了。
著急忙慌的樣子被薑月繁看見了,不禁笑了起來。
「小玉怎麼慌裏慌張的,一點都不沉穩了。」
沈寒樓的臉色也隨著薑月繁的一笑暖了起來。
摩挲著薑月繁兩隻白嫩嫩的小手,沈寒樓總覺得這像是一場夢一樣。
而薑月繁就是這失而復得的珍寶。
「你昏睡的時候小玉一直貼身照顧你,她很擔心你。」
說到這個,薑月繁才終於想起來好好聞問自己昏睡過去的事情。
她看著滿屋子的人,還有一臉欣慰的沈寒樓,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不是胳膊受傷了嗎?怎麼會一下子昏睡過去,還睡了這麼多天?」
薑月繁懵懂的眼神在沈寒樓的臉上掃來掃去。
沈寒樓的表情一下子沉了下去,指著站在旁邊看著的於飛白說道:「這件事,你該問他才是。」
「嗯?這位是?」
在沈寒樓刀割般的眼神中,於飛白硬著頭皮走到了近前。
「嫂,沈夫人你好,我是於飛白,那天和沈哥,沈公子交手的黑衣人就是我,刺你的劍上,有毒。」
在沈寒樓督促的目光中,於飛白磕磕絆絆的大概介紹了事情的經過緣由。
把自己犯下的錯誤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再認一遍,於飛白臉上還是有些羞臊的。
尤其是在薑月繁滿臉懵懂又無辜的眼神注視下,這簡直就是公開虛刑。
薑月繁花費了一番功夫才理解了於飛白的話。
原來就是這個人害得自己中毒!還睡了這麼久的時間!
薑月繁眼神怒瞪著於飛白。
看上去倒是挺正派的一個人,竟然......
哎,不對呀。
薑月繁看看於飛白,又看看沈寒樓。
她難以置通道:「他是兇手,那現在這......」
對於想要偷襲沈寒樓最後又傷了她的兇手,沈寒樓竟然能跟對方如此平和的站在一起?
薑月繁狐疑的看著沈寒樓。
這可不是他的作風啊。
說到這,於飛白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
薑月繁隻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於飛白頭已經快垂到地上去了。
她瞅瞅於飛白的胳膊:「怎麼回事?你們這是......」
於飛白很不想回答。
讓他再敘述一遍自己做下的蠢事,實在是太過難堪了。
但是對上沈寒樓殺人一樣的目光,於飛白一下子又老實了。
餘光瞟到一直站在身後看著的鍾明達,於飛白後退一步捧出了自己的師伯。
他介紹道:「這是我師伯,我師伯是......」
知道沈寒樓好像對自己的夫人也隱瞞了身份,於飛白忽然就不知道應該怎麼介紹鍾明達和沈寒樓之間的關係了。
於飛白卡殼了。
鍾明達看了他一眼,接著說道:「寒樓是自家人,哪想到我這師侄不懂事竟然傷了自己人,不過好在最後配製出來的解藥還算及時,這也算是一個烏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