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爭氣的弟弟傷了人被關進了大牢,眼看著一場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她根本就沒有選擇。
索性這位夫人對她沒有什麼防備,所以今天才能輕而易舉的得到了這點消息,以後怎麼樣,還說不準呢。
要是被發現了,她會有什麼下場?
春燕不敢想。
前院。
酒席已經置辦好了,所有的人也都已經落座了。
章英衛四下環視。
「楊忠呢?剛才還在這,怎麼這會功夫不見人影了?」
太守一發話,旁邊馬上有人搭腔。
「是啊,平時這種場合,楊哥可積極著呢。」
「估計是上茅房去了吧?」
「什麼茅房要上這麼久?難不成是住在裏麵了不成?」
這話有些粗魯,眾人都跟著哄堂大笑。
一片笑聲中,楊忠的聲音傳來。
「都笑什麼呢?樂成這樣?誰要住茅房去?」
「楊哥,我們說的就是你。」
章英衛看了眼嬉笑的眾人,還有在一旁波瀾不驚的沈寒樓。
收斂了神色,咳嗽了聲,製止了眾人的喧嘩。
章英衛把桌子上麵的小碗推到了楊忠麵前:「你來遲了,罰酒三杯,沒異議吧?」
旁邊的小廝已經手疾眼快的把碗裏倒滿了酒。
楊忠倒是十分豪放,端起來噸噸噸就是三碗。
「好!楊哥豪爽!」
稀稀拉拉的鼓掌聲音,幾個人熱鬧非凡。
喝完了之後,楊忠餘毫不見醉意。
他沒有落座,而是看向了坐在自己對麵的沈寒樓。
「久聞沈大人大名,今日終於得以一見,不知道能不能請沈大人賞臉喝一杯?」
沈寒樓眸子一抬,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表情。
章英衛看著沈寒樓的情緒不是很高的樣子,心裏也有一點怪罪楊忠的魯莽。
這個沈寒樓初來乍到,誰也不知道他的脾氣秉性,要是因此得罪了,豈不是太虧了。
誰知,楊忠根本沒有接收到章英衛投來的眼神一眼,又把自己麵前的小碗倒滿了,端起來道:「沈大人,下官幹了,您隨意。」
說完,又是一飲而盡。
章英衛頗有些為難的看向沈寒樓。
這一位要是不給麵子,今天這場麵殼就有點難看了。
偏偏沈寒樓還是上麵派來的人,別的不說,單單是沈寒樓能帶著陛下的密旨而來,就知道在禦前一定是頗受器重的。
沈寒樓抬了抬頭,沒有說話。
桌麵上頓時就寂靜了下來。
正在所有的人以為今天很有可能不歡而散的時候,沈寒樓端起來麵前的杯子,喝了。
全程注視著的章英衛心裏一顆石頭落下,連聲道好。
「沈大人海量。」
同時對著坐在自己另一邊的楊忠狠狠的瞪了一眼。
這個楊忠是怎麼回事,平時不是挺有眼色的嗎?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楊忠倒是十分憨厚的笑了笑。
章英衛也拿他沒有辦法。
誰讓楊忠是自己的副手呢,平時這麼多人裏就數楊忠和自己最是投緣,他一向喜歡這種脾氣性格都十分爽快的人。
心裏想著,一會酒宴結束之後一定要單獨跟他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