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冷冷的哼了一聲,嗤笑道:「向著她?你在說什麼夢話,明日薑月繁的尻澧從英華殿裏抬出來,就不由得她們信與不信了。」
聽了皇後這話,薑宿雨倒是寬慰了不少。
是啊,反正不管怎麼樣,薑月繁死了,事實到底是什麼樣子還不是由著她們怎麼說嘛。
難道薑月繁還能從棺材裏跳起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不成?
望著英華殿已然挽救不了的大火,薑宿雨的心中前所未有的輕鬆愜意。
薑月繁!從小到大都在和她作對,現在呢,她才是那個笑到最後的人。
太後一走,皇後自然也不像在這裏看什麼救火的無聊事情。
更被提,這些人也都隻是臨時叫過來做做樣子罷了。
隻要火勢不燒到別虛,又有什麼妨礙呢?
看著皇後和薑宿雨都已經離開了,小玉用胳膊肘推推自己身側的薑月繁:「夫人,夫人?」
薑月繁冷冷的盯著皇後和薑宿雨走掉的方向,心裏卻是思緒翻騰。
薑宿雨和她作對,這是常事,但是皇後又是為了什麼?
她和皇後遠日無冤,近日無讎的,又為什麼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害她?
薑月繁一直沒有回應,小玉覺得夫人今天一定是被氣到了。
「夫人,就算是心裏再氣,咱們也得回去再從長計議,此地不宜久留啊。」
房頂上雖然暫時安全,但是呆的時間久了,難保不會有人注意到這裏。
剛才薑宿雨才在太後麵前陷害了夫人一番,她們兩個今天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被人看到出現在英華殿附近的,不然這放火的罪名就真的洗刷不清楚了。
薑月繁回過神來:「哼,我們是該從長計議一下了。」
皇後忽然之間讓她入宮,看來是早有預謀啊。
她要是再不採取點什麼手段,就這麼逆來順受的,恐怕過不了幾日,回沈府的就隻能是自己的尻澧了。
沈府。
風膽戰心驚的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屬下好不容易找到夫人下落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南宮瑾了。」
「南宮瑾?」
沈寒樓沉吟著這個名字。
江湖俠客忽然之間出現在皇宮之中,還和薑月繁很熟的樣子?
這其中必定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偷偷瞅了一眼麵前臉越來越黑的少主,風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今天夫人差一點出事,他也差一點釀成大錯。
沒等沈寒樓開口,風自己先說道:「少主,今日之事,屬下難辭其咎,甘願領罰。」
「認罰是少不了你的。」
沈寒樓冷冷開口,心裏在想著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
「你是說,今天把你引走的那個黑衣人是琴懷玉的人?」
風想了一下,謹慎的回道:「交手的時候,對方使用的招數都是太子的人慣用的,而且,這個人和太子手下一個得力的護衛身形幾乎一摸一樣,絕對不會認錯的。」
沈寒樓抬了抬眸。
看來這個太子之位他坐的還是太舒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