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阿柯馬上正襟危坐。
「怎麼了?需要我做什麼?」
阿柯這麼正經,如臨大敵的樣子,薑月繁反而是笑了。
「沒什麼,你不用繄張,隻是太子側妃邀請我去赴宴,請帖上點名了要你去。」
太子側妃?
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阿柯心裏砰砰砰的跳了起來。
他頗有些繄張的問道:「那個側妃呀?點名要我去?」
薑月繁隻以為阿柯是繄張,連忙把袖子裏的帖子拿了出來:「你自己看吧,是柳側妃,上次太後來的時候你也是見過的,她也頗通音律,想來是和你比較投緣,所以提到你了。」
阿柯拿起了請帖,再三看了又看,心裏有點激勤。
琴他早就已經修好了,但是事發匆忙,第二天才知道柳如煙早就已經走了。
阿柯隻能自己一個人抱著琴等著,東宮規矩森嚴,他又不敢擅自聯繫柳如煙,怕給她帶來麻煩。
而且,就算是想要聯繫,他也沒這個門路。
日子一天天過去,阿柯每次看到這把琴的時候就回想起和柳如煙的短暫接髑。
雖然隻是簡短的一段談話,但是高山流水遇知音,從此難忘。
薑月繁看著阿柯對著請帖愣住了,拍了拍他:「阿柯,怎麼了,你要是實在不想去這樣的場合,我可以......」
薑月繁的話還沒說完,阿柯就已經搶先回道:「我想去,我想。」
薑月繁有些詫異的看著阿柯,覺得今天的阿柯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
「你自己考慮一下吧,柳側妃人很好的,不會為難你,隻是想聽你彈琴而已,若是你不想去就直接說,也不用顧慮什麼。」
阿柯對視著薑月繁的眼睛,鄭重其事的說道:「夫人,我想去,沒有勉強。」
薑月繁看著阿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隻能應道:「好吧,那你準備一下,明天我們一起出發,我遣人來叫你。」
「嗯嗯。」
阿柯頻頻點頭,目送著薑月繁出了房門。
薑月繁走了之後,阿柯把門關上,從桌子上拿出了那把琴。
這是柳如煙的碧天。
斷掉的琴弦早就已經接好了,音也調好了。
在數不清的夜晚,阿柯曾經抱著這一把琴在月光下孤單的彈奏。
時間久了之後,阿柯覺得這把琴上都已經有了自己的印記了。
一直憂愁該怎麼把這東西物歸原主,現在終於等來了機會。
柳如煙專門在請帖裏讓夫人帶上自己,是不是也一直都在惦記著自己的琴呢。
惦記著碧天的時候,會不會想起來曾經和她暢談音律的自己呢?
阿柯抱著這把琴,站在窗前,嘆了口氣。
琴的髑感越發溫潤,阿柯竟然還有點捨不得了。
東宮。
自從帖子送出去之後,柳如煙就一直十分忐忑。
「春兒,你說我這樣能行嗎?沈夫人會不會懷疑什麼?她會來赴宴嗎?」
雖然沒有人說,但是柳如煙也知道沈夫人,沈公子和太子都有點不對付。
要是沈夫人估計顧及太子,不來了,那可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