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靜修,其實根本就是被關禁閉,去反省了吧,這樣都陪著,小郡王還真是講義氣。」
薑月繁也有點吃驚。
看來小郡王和琴笙之間的姐弟情誼比想像之中還要深厚許多。
薑月繁搖了搖頭,把這些乳七八糟的想法晃出自己的腦海。
這些事和她都沒有什麼關係,隻是不能趁著這個機會和小郡王說清楚,有點遣憾。
回程的路很快。
薑月繁再次回到淩香苑的時候,琴博容已經來了。
見到薑月繁之後,他滿臉興竄。
「月繁姐,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薑月繁瞥了他一眼:「什麼日子?」
不是她的生辰,也不是沈寒樓的生辰,平平無奇的一天。
琴博容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薑月繁的身邊圍著團團轉。
「月繁姐,今天是兇手虛斬的日子啊。」
被蒙在鼓裏的琴博容並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是誰做的,但是大理寺調查出來的結果是秋雲,他就義憤填膺。
薑月繁卻有些愣神。
傻乎乎的琴博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
沈寒樓已經把這件事情背後的因果都告訴了她,下毒的事情應該是琴懷玉搞的鬼,甚至就連現在被發配到山關寺反省的琴笙也隻是一個替罪羊而已。
想到秋雲,薑月繁的腦海之中又浮現出那個七竅玲瓏心的女子。
機關算盡,最後卻落得了這樣的一個結果,薑月繁心裏五味雜陳。
琴博容在旁邊看著薑月繁一直不說話,有點著急了。
「月繁姐,你到底去不去啊,午時虛斬,現在已經差不多快要到時間了,再不出發就趕不上了。」
薑月繁看了一眼琴博容:「你想去看?這麼血腥!」
薑月繁十分狐疑的看著琴博容。
琴博容梗著脖子:「男子漢大丈夫,這有什麼看不得的。」
尤其是用斷魂丹這麼毒的葯差點把他害死,對於這種惡毒的女人,琴博容是不會有餘毫憐惜的。
他雖然不成器,可要是出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他爹他娘也得哭死。
最終,琴博容,薑月繁和沈寒樓三個人一起去了刑場。
下車的時候,琴博容囑咐道:「月繁姐,你要是看不得這樣的場麵,就在靠後一點的地方遠遠瞅一眼就是了。」
薑月繁點了點頭,然後琴博容就撒歡一樣的奔向了最前麵。
沈寒樓攙扶著薑月繁從馬車上下來,看著執意要來的薑月繁:「為這種人跑這麼大老遠一趟,值得嗎?」
薑月繁沒有說話。
在沈寒樓這樣的人心裏,秋雲隻不過是一個螻蟻一樣的人物罷了,不值得費任何一點心思。
但是薑月繁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現代人。
秋雲為人做事雖然很不厚道,但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就這樣讓她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生命的逝去,還是有點別扭。
尤其是明明知道秋雲隻是一個替罪羊的情況下,薑月繁眨了眨眼:「好多人啊。」
既然薑月繁要看,沈寒樓就辟出了一條路讓薑月繁往前走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