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薑月繁還沒有說話的時候,身子忽然之間就被按住了。
薑月繁抬頭一看,沈寒樓正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感覺到自己的背上被輕輕拍了幾下,其中安樵的意味不言而喻。
沈寒樓冷冷的打斷了康掌櫃的話:「康掌櫃,你說的倒是有理,可是我們淩香苑完全可以自己做這個生意,為什麼非要和永安坊合作?」
沈寒樓的眼睛像是能夠把人看透,說出來的話也毫不留情。
康掌櫃還沉浸在兩家合作,永安坊可以趁著這個機會起死回生,甚至大賺一筆的美夢裏,忽然之間被沈寒樓的一番話激地麵紅耳赤。
「這......」
這不是在說他舔張老臉來佔便宜嗎?
康掌櫃好歹也是四十來歲的人了,現在被沈寒樓這個二十齣頭的年輕人這樣懟,老臉都紅了。
康掌櫃想說些什麼,但是沈寒樓的話又確實是事實。
琴博容在一旁看著,沈寒樓把薑月繁護在身後的舉勤都看了一清二楚,不禁心中暗笑。
師母還想要他幫忙挽回場子,可是看著這個架勢,根本就沒有他說話的機會。
就憑著沈寒樓這一張嘴,他娘賠了那麼多錢真是一點也不虧。
琴博容對他這個師父真是越來越佩服了!
康掌櫃結結巴巴半天,對上沈寒樓的目光的時候卻是覺得自己不管說什麼都心裏發虛。
最終,康掌櫃隻能喃喃地:「永安坊在京城之中也是有些年頭了,淩香苑畢竟......」
這話康掌櫃就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淩香苑現在卻是開業時間還很短,但是能夠得到太子殿下的捧場,還有太後娘娘的誇讚,這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夠做到的。
康掌櫃自己說著說著也覺得自己的這一番說辭實在是有些可笑。
聲音越來越低,直到最後康掌櫃還是比較識趣的閉上了嘴。
薑月繁心裏雖然氣憤,但是看著沈寒樓這樣護著自己的樣子,憑這幾句話就能把康掌櫃說的啞口無言,心裏暖暖的。
甚至就連被康掌櫃被後算計的那種憤怒都消散了不少。
「沈哥哥也太棒了吧。」
「放到以前那伸展群儒的就是沈哥哥了!」
「為沈哥哥打call!」
「隻有我自己一個人覺得博容小哥哥獨自站在一旁姨母笑的樣子很喜感嗎?」
沈寒樓瞥了康掌櫃一眼,直接下了逐客令:「康掌櫃,你們永安坊仿製淩寒雪梅也算是賺了不少錢,這份錢也算是賺夠了,我們不和你計較已經算是仁慈了......」
說著,饒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
康掌櫃心裏一個激靈。
怎麼就忘了這件事情了!
看著沈寒樓麵色不善,康掌櫃心裏又開始打鼓,他這不是自己送上門了嗎?
「康掌櫃,我師父說得對,你們這也太不厚道了吧,就算我師父不追究,但是我可不會不當回事?」
站在一旁的琴博容適時開口。
他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倚在一旁的柱子上,就這麼斜著眼睛看著康掌櫃,說出來的話卻與他的外表極不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