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繁的話算是戳到了她的心上。
可是不管她怎麼哭求,忠順伯這次像是鐵了心了,不管說什麼都不管用了,死活就是要治治容兒。
忠順伯夫人隻要想到琴博容昨天被打的背上全是傷痕,眼眶都快淥了。
薑月繁餘毫不在意,可是沈寒樓卻聽進了心裏。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能有今天都是自己做下的,哪裏怪得到旁人身上。」
沈寒樓站在薑月繁身旁,把薑月繁的身形襯托的更加蟜小。
忠順伯夫人心裏雖然瞧不起沈寒樓是商戶,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對上沈寒樓眼神的時候心裏總是有些氣短。
「你說這話是咒我容兒嗎?」
忠順伯夫人還從來沒有聽到過敢在自己的麵前這樣說自己兒子的人,看著沈寒樓一點都不在乎似的摟著薑月繁的肩膀,更是氣不打一虛來。
她看著這兩個人站在一起,指著他們兩個人說道:「你們這是狼狽為奸,合起夥來一起忽悠我兒子!」
沈寒樓淡淡的瞟了一眼:「普天之下做生意的多得是,令公子就是原來往這花錢可有什麼辦法?送上門來的生意我又不能不做?夫人還是回去好好勸勸自己的兒子吧。」
「你......」
忠順伯夫人哪裏想到沈寒樓這個人麵上看上去冷冷淡淡的,要是說起話來也不是一般的氣人。
薑月繁也沒有想到沈寒樓會忽然之間站出來為自己出頭。
說實話,她對忠順伯夫人這種無理取鬧,外強中幹的女人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感,也從來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但是沒有想到一向高冷的沈寒樓竟然也會為了她站出來懟人。
看著忠順伯夫人被沈寒樓三兩句話之間就氣的臉色鐵青,幾乎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心裏又有一點爽快。
薑月繁伸手拽了拽沈寒樓,示意他差不多就行了。
忠順伯夫人在他們兩個人的麵前喘著氣,眼睛瞪得那麼大,好像下一秒鍾隨時都能被氣得暈厥過去。
要是這個人真的在他們這被氣出個好歹來,才是麻煩大了。
沈寒樓輕輕拍拍薑月繁的小手,示意她安心。
沒過一會,丫鬟和賬房也終於清點完了。
賬房手裏捧著那個小木盒子,和丫鬟一起走到忠順伯夫人麵前。
把盒子打開給忠順伯夫人看了一眼之後說道:「夫人,清點完了,四十八萬三千五百二十兩銀子。」
忠順伯夫人剛才被懟地話都說不出來,這個時候嘴角一翹,得意的笑了起來,好像是終於抓到了薑月繁的把柄一樣。
指了指自己手中的小木盒子,質問道:「剛才是誰說不會虧了我一文銀子,現在怎麼就少了將近兩萬兩!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咱們今天就順天府尹見吧!」
忠順伯夫人說這話的時候底氣十足,好像下一秒鍾就能把薑月繁押進大牢之中關個十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