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繁並沒有說話,隻是把小玉的手抓在手裏捏了又捏。
沉默在兩個人的房間裏蔓延,卻有一種溫情在其中。
「碰」的一聲,門被推開了。
兩個人齊齊看向門口,秋雲進來了。
秋雲抖著肩膀瑟縮不止,一張愁雲慘淡的小臉上滿是頹喪,似乎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
「夫人......」
薑月繁最先反應過來,問道:「怎麼了?沈寒樓他......」
秋雲什麼話也不說,隻是一個勁的委屈,低著頭就像是一副受了欺負的樣子。
薑月繁心下有些疑惑,自己甩身就走了,沈寒樓也並不會是無緣無故就遷怒他人的人。
追問半晌,秋雲才支支吾吾的說:「奴婢......奴婢隻是想把那朵牡丹拿下來......」
說完之後,伏在薑月繁的腿上就隻是悶著頭抽泣,再問什麼也不說了。
薑月繁有些氣憤,沈寒樓欺騙了自己也就算了,竟然還拿別人撒氣。
傍晚用飯的時候,薑月繁坐得離沈寒樓遠遠地,似乎是一點也不願意見到他了。
就連吃飯的時候也是沉默不語,一反常態。
自己端著飯碗隻顧著扒飯,就算是吃菜也隻是守著自己麵前的兩道菜。
囫圇吞棗的把小碗裏的米飯全都吃完了之後,薑月繁沉默的離開了座位,隻留下沈寒樓一個人坐在原地,嘆了一口氣。
望著薑月繁走掉的背影,沈寒樓知道薑月繁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
這一頓飯食之無味,沈寒樓也頗覺無趣。
他想找一個機會兩個人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一談。
露餡了之後就拆掉了厚厚的布,放下飯碗,沈寒樓看著自己被包裹了許多時日的右臂終於能夠擺腕束縛重見天日,但是心裏總是有些不是滋味。
習慣了兩個人之間的親密相虛,忽然之間又回到了剛剛成親的時候相敬如賓的生活,沈寒樓很不適應。
好不容易等到夜色已至,沈寒樓走進了房間裏。
今天晚上說什麼都要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
薑月繁不在,沈寒樓腕掉衣服自己一個人躺在了床上。
想著薑月繁應該不想看到他,所以還在默默蹭蹭的不想進來。
但是過了好半晌之後,沈寒樓已經有些睏倦,還是不見薑月繁的人影。
沈寒樓這時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起身下床,沈寒樓輕輕地打開了門,看到了外麵守夜的丫鬟:「你們夫人呢?」
看到公子忽然出現,小丫鬟從昏昏欲睡的狀態中立刻警醒:「回公子的話,夫人已經在東廂房安寢了。」
「東廂房?」
沈寒樓麵無表情的重複著小丫鬟口中的話,臉上有些不悅。
怪不得今天晚上左等右等都等不來,原來早就已經在別虛安置了,甚至都沒有告訴他一聲。
沈寒樓站在廊簷下,忽然感覺夜裏吹來的風有些涼了。
「公子......」
回話的小丫鬟不知道現在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沈寒樓就這麼站在門口麵帶寒冰,讓人看了心裏著實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