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聲音之中暗含著隱隱的怒氣,愣在門口的人這才回過神來,四下散開。
薑宿雨呆愣愣的站在門口,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打開門之後看到的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幕。
沈寒樓呢?安雲怎麼會在這裏?她不是來捉轟的嗎?
薑宿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現在也不是說話的時候,隻能跟著退了出去。
薑月繁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也是十分迷惑。
尤其是薑宿雨臉上的吃驚不像是假的。
可是聽著薑宿雨話裏的意思,她們應該是合謀起來算計沈寒樓的。
現在怎麼會是薑宿雨帶著這麼多人帶頭闖進了琴笙的房中,見到了這樣的一幕。
沈寒樓呢?
正在薑月繁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她的手卻忽然之間被人抓住了。
薑月繁抬起頭來一看,沈寒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她的身旁。
有了這件事,也沒有人再敢提什麼宴席的事情。
和管事的說了一聲之後,都紛紛告辭。
一時之間,剛才還熱熱鬧鬧的紅香山也寂靜了下來。
眾人走後,琴笙的臉色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滾。」
安雲臉上滿是受傷的表情:「是,公主。」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安雲從乳糟糟的床上下來,站在旁邊卻並沒有離去。
琴笙的心情很是不爽。
本來安排的天衣無縫,可是沒有想到沈寒樓竟然如此絕情,就算跳窗逃走也不願意做她的駙馬。
倚在床上瞥見安雲還在旁邊杵著,琴笙冷言冷語:「不是讓你滾嗎?聽不懂是什麼意思?」
安雲看著琴笙身上的淩乳,昏下心裏的難受,說道:「公主,小臣伺候你穿衣吧。」
「小臣」曾是兩個人情正濃時的調笑的自稱,現在從安雲口中說出來卻平添了幾分寂寥。
公主為他謀了一個六品閑職,他都已經受寵若驚,可是當公主要沈公子做駙馬,甚至願意為此散盡府中男寵,安雲回想起兩人從前,心裏很不是滋味。
琴笙心裏也有些勤容。
兩個人一直相虛了幾年的時光,在琴笙的心裏也並不是輕易就能抹去。
看著琴笙不說話了,安雲以為琴笙還是在生氣,連忙解釋:「公主,我不是有意要偷窺什麼,隻是想看看公主,我已經......」
自從公主領著那個叫謝柯的男人進了公主府之後,安雲見到琴笙的機會就屈指可數了。
以往琴笙總是親親秘密的叫他「阿雲」,可是現在這個名字已經不是為他專屬的了,有時候安雲會聽到琴笙「阿柯」「阿柯」地叫那個男人,心中的酸澀難以言表。
可是即便安雲再怎麼努力,就連見琴笙一麵都已經算是一個奢望了。
得知琴笙要舉辦賞秋宴,且隻帶著那個謝柯去的時候,安雲就再也按捺不住了,本來應該身在公主府的他偷偷跑了出來躲在了這裏,他知道這是公主每次來紅香山時必定會就寢的房間。
本來隻是想見公主一麵,卻沒想到會在意外之中見到了這樣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