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鶴說話的時候無比恭敬。
雖然他一直以來都知道少主的實力是深藏不露的,但是當他虛理老虎尻澧的時候看到內髒整個都已經碎成渣渣了,但是虎皮卻毫髮無損,內心不可謂不震驚。
當今之世,再沒有第二個人能夠有少主這樣的功力了。
沈寒樓垂眸,長長的睫毛落了下來,似乎是頓了一下又吩咐道:「把那張虎皮給夫人留下吧。」
既然當著眾人的麵把這隻老虎要了過來,就不能不做出個樣子給別人看。
而且,收到這樣的禮物,薑月繁應該會很高興。
想到薑月繁歡呼雀躍的樣子,沈寒樓的嘴角不自覺地彎了起來。
徐鶴看到了,少主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少主,那太子那......」
徐鶴明白這整件事情都是琴懷玉一手策劃的。
沈寒樓心裏當然更加清楚。
琴懷玉早就已經懷疑他的身份,沈寒樓也早有準備,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琴懷玉竟然用薑月繁做這個秀餌。
沈寒樓的眼中像是結了冰,幽深的眼眸中折射著令人膽寒的狠戾。
「有了這件事情,最近應該會有不少人有新勤作。」
沈寒樓說著,朝徐鶴看了一眼。
收到沈寒樓的眼神,跟在他身邊多年,徐鶴心中一凜,自然知道少主是什麼意思,連忙說道:「少主放心,屬下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辦好的。」
沈寒樓頭也不抬,擺弄著手裏的小物件:「沒事了,你下去吧。」
次日,琴懷玉到了未央宮。
見到皇後的時候,琴懷玉還是有些不情不願,抱怨道:「母後,兒臣空了自然就會來看您,這幾天真的是忙的焦頭爛額,一點功夫都騰不出來。」
雖然母妃對自己的疼愛有目共睹,但是琴懷玉還是覺得皇後有的時候理解不了作為一個太子身上所背負的重任。
這樣的話,皇後聽的多了,自然也就不在意了。
像往常一樣噓寒問暖,皇後知道自琴懷玉成年之後,母子二人之間的感情就有疏遠,但是琴懷玉是她的命。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
皇後冷漠而又高傲的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大殿之中隻留下皇後和太子兩個人。
琴懷玉有些疑惑,以往兩個人之間也會說些悄悄話,商量一下朝政,前途,但是最起碼也會把翠芝留在身邊。
這次就連母親最信任的丫鬟都遣走了,琴懷玉直覺這次事關重大。
「母後,這是......」
皇後走到琴懷玉身邊,一把拉住他。
看了下四下無人,皇後才放下心來:「皇兒,玉兒,你可知道沈寒樓?」
琴懷玉心中一驚,他這幾天正在為了沈寒樓的事情著急上火,頭疼不已,母親又怎麼會忽然提起這個人?
按下心裏的震驚,琴懷玉回道:「自然知道,救駕的功臣嘛,現在還有誰人不知?」
琴懷玉的話中的帶著幾分輕蔑,同時又自嘲不已。
皇後搖搖頭:「我說的是,你可知道沈寒樓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