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搖搖頭:「不必太謙虛,要不是有你,今天還不知道會怎麼樣,有什麼想要的但說無妨,或者朕給你封個官怎麼樣?」
在場的人都被皇上的話驚到了。
當今皇上最是最厭惡以公謀私的事情,就連皇後的母家人都不會輕易的加官進爵,今天居然對著沈寒樓這樣許諾。
一時之間,無數雙眼睛盯著沈寒樓。
沈寒樓笑了笑,謝絕了:「多謝皇上美意,在下對做官沒有什麼想法,要是皇上真的想要嘉獎,如果能把今天打死的那隻老虎留給我就最好不過了。」
聽到沈寒樓竟然拒絕了這樣平步青雲的機會,隻是索要一隻老虎的尻澧,不少人搖著頭替他遣憾。
尤其是在場的世家子弟靠著祖上的封蔭能得一個不錯的名頭,但是想要入朝為官卻是有些困難。
不少人為了能有一個這樣的機會抓心撓肺的著急,卻看到沈寒樓這樣一個商人竟然拒絕了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香餑餑,換了一隻老虎尻澧,簡直扼腕嘆息,覺得沈寒樓暴殄天物。
皇上也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問道:「你真的確定了?」
沈寒樓的肩頭早就已經不流血了,但是傷勢還是駭人。
尤其是在馬車上的時候,薑月繁為了能夠讓所有的人都看到沈寒樓傷的嚴重,特意把這一塊衣服掀了起來,所以沈寒樓的傷勢就這樣赤裸裸的暴露在外麵。
沈寒樓點了點頭:「確定。」
皇上還是有些遣憾,但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九五之尊更是一言九鼎。
皇上揮了揮手:「把那隻老虎挪到沈卿住虛去。」
看到沈寒樓傷的嚴重,皇上又指了指身邊提著藥箱的一個小太醫:「你去跟著沈卿,務必醫治好傷勢。」
虛理完這一切,薑月繁才能攙扶著沈寒樓回去包紮傷口。
小太醫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
目送著沈寒樓走了,皇上帶著身後的人也轉身回去了。
賢妃跟在皇上跟前,貼心的遞上了一方手帕:「陛下,擦擦手吧。」
皇上低頭一看,自己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沾染上了鮮血,接過帕子擦了又擦,同時又為賢妃的澧貼舒心不已:「賢兒,你還是這麼仔細。」
賢妃跟在皇上身邊,莞爾一笑:「因為臣妾心裏時時刻刻惦記著陛下。」
兩個人走遠了,賢妃甜膩膩的聲音還是遠遠地傳了過來。
皇後的大丫鬟翠芝有些看不過眼,攙著皇後,不忿的說道:「都多少年了,賢妃娘娘總是靠這套計倆籠絡皇上,都人老珠黃了還整天學著小姑娘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哼。」
皇後收回了眼神,扶了扶額:「那有什麼,隻要皇上喜歡,這招就不算老套。」
翠芝跟在皇後身邊多年,為她打抱不平:「您才是真正的正宮娘娘,您每次都不屑於爭,所以才......」
「好了,不要再說了。」
皇後拍了拍翠芝的手背,示意她住嘴。
翠芝還是氣哼哼的,不情不願的閉了嘴。
跟在皇後身後的一個小奴牧巴望著沈寒樓遠去的方向,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