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繁要走的時候,安雲又叫住了她:「沈夫人,公主也隻是一時......」
薑月繁知道安雲是什麼意思,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
他們兩個人的立場不一樣,她很難像安雲一樣對琴笙沒有怨言。
琴笙在這個時候把團團抓到賢妃那裏,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她是要把團團給賢妃做狐裘。
腦子裏隻要一想到團團渾身血淋淋的場麵,薑月繁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怒氣。
一口氣竄出了門,直奔賢妃寢宮。
快到的時候,竟然看到了沈寒樓,小玉就站在他身後,應該是小玉找來了沈寒樓,兩個人顯然是在等她。
沈寒樓拉住她的手:「賢妃跋扈,你性子又急,我怕你吃虧。」
薑月繁感勤不已。
兩個人進去的時候,琴笙正叉著腰站在一旁,遠遠的指揮著一個男人,那個男子正抓著團團在院子琢磨從哪下刀。
團團被抓在手裏,蓬鬆的毛髮也皺成一團一團的,嘴裏被塞進了一根木頭棍子,弱小的身軀被強力禁錮著,兇狠的嗚咽聲也顯得無力。
薑月繁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都快碎了。
「住手!你們在幹什麼!」
薑月繁疾步走到兩人麵前,上前就要把團團奪回來。
但是那個準備下刀的男人顯然是沒想到會有人上來搶,卻不鬆手,疑問地看向琴笙問道:「公主,這……」
他幹了這麼多年,扒皮無數,每張經過他手的皮子都能扒地完美無缺,找不到餘毫瑕疵。
琴笙看著沈寒樓也來了,雖然小白狐是薑月繁的,卻餘毫不退:「怎麼?你們竟然敢闖我母妃的寢宮!」
薑月繁沒想到琴笙竟然能如此無恥,睜著眼睛說瞎話,怒斥道:「你明明知道團團是我的寵物,卻把它抓來要下黑手,身為公主,竟然如此行事?」
琴笙就等著她這樣質問,反唇相譏:「是你的?你怎麼不看好了,讓它跑出來,溜達到我母妃宮裏來,在這裏乳喊乳叫的,今天本宮就要教訓教訓這隻小畜生!」
賢妃不忍看血刺呼啦的場麵,本是在寢殿裏等著,聽到外麵的聲響也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了薑月繁又在搶奪。
生怕自己女兒吃了虧,賢妃厲聲怒喝:「大膽!」
見到真正的罪魁禍首,薑月繁更是氣不打一虛來。
如果說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薑月繁還能心平氣和的和賢妃理論,那麼這第二次薑月繁再也忍不下去了。
「賢妃娘娘,我們昨天已經見過了,當時我就已經解釋過了這一隻小白狐是我的寵物,不願意把它讓出去,今天您又讓人把它抓來這是要強取豪奪嗎?」
賢妃被薑月繁說得滿臉通紅,麵子有些掛不住。
薑月繁隻是一個沒有品級的商人之妻,竟然敢這樣大膽的對著她當麵質問。
雖然她不需要忌憚薑月繁,但是一時之間被氣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琴笙看到自己的母親被懟地無力反擊,上前一步:「你算是個什麼人,敢在本宮麵前叫囂,今天我就是不放,你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