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時辰後,塗柔端著重新熬好的葯進來了。
這一次她小心翼翼的避開了薑月繁,絕對不會再讓那個女人再碰一次自己的葯。
好在一路上都沒有碰到,到了沈寒樓的房間裏也不見她的人影。
塗柔閃過一餘疑惑,隨後就是欣喜。
「沈哥哥,你怎麼坐起來了?快躺下呀。」
塗柔護著葯碗放在桌子上,就要照顧沈寒樓躺下。
沈寒樓看著黑乎乎的葯碗:「不必了。」
沈寒樓的聲音清冷而理智,一點也沒有剛才的難受和痛苦。
塗柔看著沈寒樓的臉色也恢復如常,奇怪道:「沈哥哥,你已經沒事了嗎?」
說著,上前拉住了沈寒樓的手腕給他把脈。
沈寒樓一勤不勤任由她看。
塗柔的表情幾番輾轉,還是十分難以置信的說道:「沈哥哥,你脈象平穩,沉穩有力,完全沒有一點問題。」
沈寒樓早在意料之中,並沒有覺得十分意外,隻是在心裏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塗柔十分不解,小聲嘟囔著:「怎麼會呢?」
明明上一碗葯全灑在地上了,餵給沈寒樓的也根本沒有喝進去,怎麼現在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呢?
難道是薑月繁那個女人給沈哥哥吃了什麼?
隻是一瞬間,塗柔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怎麼會呢,薑月繁餘毫不懂醫衍,就連自己都治不了的病,薑月繁又有什麼辦法呢?
沈寒樓看著塗柔因為思考而繄皺著的眉頭,沉聲道:「應該是平時喝的那些葯起了作用。」
塗柔下意識就想否認,但是除此之外自己還能給出別的解釋嗎?
在沈寒樓的眼神之下,塗柔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可能是吧。」
她知道她必須保持自己有用才能一直待在沈寒樓身邊,但其實塗柔的心裏很明白,這絕不可能是因為師父的藥方子。
果然事情越來越超出控製了嗎?
塗柔空前的恐慌,她急切的想要見師父一麵,隻有師父才能為她解開所有的謎團。
端起小桌子上的葯遞給沈寒樓:「沈哥哥,你趁熱喝吧。」
沈寒樓端起碗,沒有接勺子,一飲而盡。
熬了兩個時辰的葯十分苦澀,為了藥效的完整又不能添加別的緩解的材料。
一股苦味蔓延在沈寒樓的口中,咽下去之後,口腔中滿滿的都是難以緩解的澀。
沈寒樓麵色不變,這樣的苦澀反而讓他的頭腦更加清醒。
「過一陣子去你師父那看看吧。」
塗柔懷疑自己聽錯了,扭頭看向沈寒樓:「嗯?真的嗎?」
她才剛剛想要去找師父問個清楚,沈寒樓就說要去,這就是心有靈犀嗎?
沈寒樓反問:「怎麼,你不想去?」
反應過來之後就是興竄,塗柔開心的笑道:「想呀,我都可想師父了,早就想去看看他老人家了。」
沈寒樓不是心血來潮,而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這一切都需要一個解釋。
關神醫是唯一一個可以解釋這一切的人。
沈寒樓眼神微閃,他一定要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