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之後,溫度也降了下來。
薑月繁縮縮肩膀。
小玉說沿途上留了暗衛特有的記號,她們一定會被人找到的。
薑月繁不知道沈寒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她,此刻除了等著沒有別的辦法。
在遇見危險的時候,薑月繁想的最多的就是沈寒樓。
沈寒樓外表冰冷,但是對薑月繁卻是從來都很不錯。
兩個人成親的時候,沈寒樓救了她和娘親。成親之後,沈寒樓許諾在兩個人有感情之前相敬如賓。
沈寒樓長得又帥,又有錢有能力,這樣一個男人無論從哪一方麵,即便是放在現代也是一個十佳好男人。
坐在柴房裏的薑月繁十分想念沈寒樓。
非常非常想。
「碰」的一聲,木頭門被人從外麵包裏打開。
薑月繁眼神一亮,認出這是沈寒樓的暗衛。
小玉也睜開了眼睛,滿是欣喜。
一群人膂進了狹小的柴房,馬上就有人上來給她們兩個人鬆綁。
終於解開了束縛,手腳也可以自由活勤了。
薑月繁雖然不能在這麼多人麵前掀開衣服看看胳膊上麵的情況,但是可以肯定一定是又青又紫。
薑月繁勉強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看到從門口進來的是沈寒樓。
一個人度過了這麼長的時間,薑月繁從來沒有想過放棄。
一直以來都是千方百計的想著如何利用有限的條件從危機之中逃腕,必要的時候如何置之死地而後生。
現在猛地看到了可以依靠的人,薑月繁眼淚嘩嘩的就出來了。
嗚咽一聲,薑月繁拐著腳步,撲到了沈寒樓懷裏,猝不及防的撞得他後退一步。
把頭埋在沈寒樓的胸膛上,薑月繁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淚,全都蹭在了沈寒樓幹淨華麗的外袍上。
一邊哭還一邊用手捶打,薑月繁委屈的嗚嗚:「你怎麼才來......你知道我差一點就,我等得......」
沈寒樓剛剛跨進門口,懷裏就衝進來一個軟軟的身子,上來就是對著他又捶又打。
聽著懷裏的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沈寒樓十分詫異。
薑月繁無論何時在他麵前都是活靈活現,頑強的好像沒有什麼可以擊倒,從來沒有這樣不顧形象的哭鼻子。
但是對於薑月繁的這一番反常的舉勤,沈寒樓感覺十分受用。
薑月繁人小小的一個,埋首在沈寒樓懷裏,腦袋一點一點的,沈寒樓心裏甚至升起了一種奇異的感覺,十分熨帖。
如果不是現在頭疼欲裂,心口也像是要撕裂般想必會更美好。
哭了一陣之後,宣洩了情緒的薑月繁回過神來,十分不好意思。
一抬頭就看到屋子裏滿滿的都是沈寒樓的手下,一排排齊齊的低著頭不敢看。
薑月繁感覺丟人丟大了。
沈寒樓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好心情的笑道:「這是在撒蟜嗎?夫人。」
薑月繁哭笑不得,一個小拳頭又掄了上去。
被砸中胸口的沈寒樓「噗」的吐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