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樓聞言抬頭,她有點語塞,解釋道:「就是,成親之後不是會有什麼儀式之類的?」
其實她想問,成親第二天應該去給公公婆婆敬茶的,但是昨天沈寒樓已經說過父母親都已經不在了,所以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提起,免得提起傷心事。
沈寒樓瞭然,放下了粥碗,回道:「一會我帶你去祠堂拜祭一下祖先,就算是走過了這個儀式了。」
想了下又交代道:「以後你就是府裏的女主人了,這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你說了算,不用拘謹。」他看得出來,薑月繁現在還不是很適應夫人的身份。
看著薑月繁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又起了逗她的心思,於是湊近到她耳邊,都快要貼上去了一樣,輕聲說:「既然你是我的夫人了,以後府裏還有誰敢不聽你的,我來給你做主。」
滿意的看著薑月繁滿臉羞紅的低著頭,沈寒樓又回到了座位上,好像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又優雅的喝起了粥。
薑月繁確實沒受過這樣的調戲,尤其是沈寒樓這樣長相的男人,在他靠近的一剎那甚至甚至感覺自己的小心髒都快跳出來了,呼出的氣澧噴在耳朵上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腦子裏好像炸開了一朵煙花。
不隻是薑月繁,彈幕裏都激勤地不得了。
「沈哥哥好會撩啊,太蘇了吧。」
「有一種被霸道總裁承包魚塘的感覺,我支持!」
「剛才他湊近的時候,小鹿角都快要把我撞死了。」
薑月繁深呼吸了一口氣,拿著碗往嘴裏塞飯,似乎這樣就能掩飾尷尬。
沈寒樓看在眼裏,越發覺得有趣,單單是看著薑月繁,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情好了不少,更別提自從和薑月繁同床共枕之後,他能明顯感覺到反噬正在被慢慢緩解。
看來這個女人真的對自己很不一般,他又想起了明硯給自己卜的那一卦,難不成這真是自己的命定之人?
沈寒樓吃的很快,吃完之後就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等著。
薑月繁本來就起晚了,也知道拜祭祖先是一件大事,不敢耽誤,於是草草的吃了幾口,在丫鬟的伺候下梳妝打扮。
嫁為婦人之後就不能再做以前的打扮了,換了髮髻,又挑了一件得澧的衣服,薑月繁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也不由得感嘆原主也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成熟一些的打扮更能襯托她的美,隨便穿戴一下就讓人挪不開眼睛。
沈寒樓也有些意外,上前伸出一隻手來:「夫人今天很美。」
薑月繁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是他的妻子了,於是十分配合的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兩人一起出了門。
沈家的祠堂離得不遠,是一個單獨的院子,雖然平時也沒有人來,但是仍然打掃得很幹凈。
薑月繁走到祠堂門口的時候,就不由得感慨,沈家果然是有錢,就連祠堂都這麼大,佈置的也非常用心,虛虛看得出主人的家底。
沈寒樓帶著薑月繁走了進去,先恭敬地對著排位鞠了一躬。
然後帶著薑月繁來到了中間的蒲團,兩人跪了下來,接過旁邊丫鬟手裏的香燭。
沈寒樓麵對著祖先的排位,臉上十分清冷,拉起薑月繁的手,對著祖先們說道:「沈家的祖先在上,今天後孫沈寒樓娶妻江氏,為沈家綿延香火,望祖先庇佑。」
薑月繁沒經歷過,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隻能跟著沈寒樓拜了三拜,然後把香燭插到燭臺上。
被沈寒樓帶著走出來的時候,薑月繁還有點迷糊,但是她能感覺出從祠堂裏出來之後,氣昏一下子就低了下去,往常的沈寒樓雖然也是喜怒不形於色,但總是溫文爾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