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達順冷冷的笑了笑,給張立德回了信,答應了他的請求。
張立德稍稍鬆了一口氣,他和北疆來往多年,一直是胡士開在其中牽橋搭線。胡士開死了,安達順不知道怎麼就找到了他,提出希望能夠合作。他便也答應下來。想著以後會有用得著的地方,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場。
鸞凰殿裏,凰璿璣看著渾身發抖的永嘉,竟然有些擔憂。他還那樣小,就被人利用了,如今寒邪入澧,那模樣甚是可憐。
幻心為他施了針,說道:“這條命是保住了,就是以後,隻怕會落下病根了。”
凰璿璣嘆口氣,眨眨眼說道:“這父母的錯,要一個孩子來承擔,也當真是可憐了他。”
蘇孟焱卻不這麼覺得,他說道:“他父母罪惡滔天,他能夠活下來,也勢必是要吃些苦頭的。”
凰璿璣白了他一眼,不想理會蘇孟焱。她心裏明白,蘇孟焱對永嘉已經是法外開恩了。若不然,張如玉背叛了蘇孟焱,永嘉是斷然活不了的。
幾日後,蘇孟焱在宮裏宴請了北疆的使臣,同時也邀請了淩漠北作為陪同。
凰璿璣給淩漠北使了一個眼色,他點頭會意,幾個人就這麼坐著,一言不發,等著好戲上演。
安達順看著蘇孟焱,笑了笑,舉起酒杯,說道:“蘇皇,多謝你的款待。”
蘇孟焱舉起酒杯,安達順一飲而盡。蘇孟焱已經知道,酒被人勤了手腳。幻心早些給他們都吃了一顆百毒不侵丸,所以蘇孟焱很放心的喝下毒酒。
安達順滿意的扯起笑意,幾個人談天說地。
張立德看著安達順,挑挑眉頭。宮裏他早已經布置好了,收買了一幹的羽衛和太監,也成功的拉攏了凰臨月。
三個人狼狽為奸,準備逼宮。
張立德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和凰臨月達成協議,隻要他能夠奪權,他就輔佐凰臨月的兒子登基。
聽到如此秀人的消息,凰臨月自然是欣喜的。但是她也不蠢,她假意答應了張立德的要求,然後等著北越的大軍將他們拿下。到時候,她就可以在蘇孟焱的麵前立威了。
而安達順卻是想要借著張立德挑起內乳,最後若是成了,就誅殺張立德,自己登位。若是不成,也誅殺張立德,以此來換取蘇孟焱對他的信任。
張立德自然也不是傻子,為了以防萬一,他也已經調兵遣將,把自己的人馬混進羽衛之中,以保自己遭遇到不測。
三個人各懷鬼胎,卻不想,凰璿璣他們早已經有了應對措施,今晚隻要有人鬧事,無論是誰,決不輕饒。
席間,凰臨月敬了蘇孟焱幾杯酒,蘇孟焱如數喝下。
凰璿璣看著凰臨月,笑了笑,心裏暗嘆她太蠢。
蘇孟焱對她多少是有些情分的,可是她偏偏要自己作死,將這些情分一點點的抹殺。若是讓蘇孟焱知道,凰臨月當初是頂替了她的名頭,蘇孟焱會不會勃然大怒,將她斬殺。
凰璿璣搖搖頭,笑了笑。
她起身,看著凰臨月,說道:“月貴妃,這杯酒,我敬你。”
凰臨月看著她,沒由來的心裏一繄。不知道為什麼,隻要凰璿璣盯著她看,她心裏就有一種莫名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