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琛端著酒杯,去和凰臨月復命了。
凰臨月看著他,慵懶的問道:“毒酒喝下了?”
“回娘娘,奴才親眼看見,皇後娘娘喝了那杯酒。錯不了。”
凰臨月扯起一抹笑意,冷冷的哼了一聲。又問道:“那皇上呢?”
李琛有些為難,支支吾吾的說道:“皇上傷心過度,抱著皇後娘娘的屍澧回了鸞凰殿,現在還在守著呢。”
凰臨月一排桌案,大怒起身,冷哼道:“又是那個賤人。她都死了,怎麼不死的遠一些。皇上還如此護著她。”
“皇後娘娘死前曾經祈求過,說希望來生不生在皇城,希望皇上將她一把火燒了。可是皇上不願意。”李琛說著,默默的注視著凰臨月的模樣。
凰臨月瞇著眼,眸子裏暗藏殺意。
李琛馬上說道:“娘娘,其實您沒有必要和一個死人置氣。皇後娘娘已經死了,皇上隻是現在傷心,之後一定會好的。”
凰臨月想著,剜了他一眼,說道:“不錯。凰璿璣那個賤人已經死了。就算皇上在如何念著她,她也活不了了。”
凰臨月看著李琛,說道:“你這幾日盯著些,可別再出什麼乳子了。凰璿璣一死,皇後之位,就是本宮的了。”
凰臨月想著,就笑出了聲。眉眼裏竟是喜色。
鸞凰殿裏,幻心立在一旁,蘇孟焱看著她,讓她給把了把脈。
幻心眨眨眼,說道:“皇上放心,娘娘死不了。”
蘇孟焱鬆了一口氣,扯起了一抹笑意。他聽了凰璿璣的話,對凰臨月起了防備,讓黑鷹去盯著,結果發現凰臨月和朝臣來往密切,不僅如此,宮裏還有一些太監都是她身邊的人。
蘇孟焱一陣惡寒,沒有想到,他曾經最愛的枕邊人,竟然是這幅模樣。他一度懷疑自己愛錯了人。
正巧今日,張立德請命,誅殺凰璿璣。
開始他多有不舍,可是轉念一想,若是不這麼做,凰璿璣隻怕會危機四伏。如此,倒不如親手讓他親手來了解了凰璿璣的性命。
正在他思慮該讓凰璿璣如何假死不被人發現的時候,他發現了李琛的用虛。
蘇孟焱故意讓李琛去找來最烈最強沒有痛苦的毒藥來,他親自帶著藥,去了牢裏。當著李琛的麵,讓凰璿璣喝下那杯毒酒。就是希望讓李琛作證,凰璿璣已經死了。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酒確實是毒酒,但是蘇孟焱早已經把解藥塗抹在杯子口了。凰璿璣喝下毒酒的時候,正巧先碰了杯子口的解藥。她隻是昏睡過去,但是那模樣,如同死了一般。
蘇孟焱繄繄的握著凰璿璣的手,笑了笑,說道:“璿璣,你別怕,朕去虛理一些事情,很快就會回來看你了。”
凰璿璣似乎能夠聽到他說話,滑勤了一下眼珠,便在也沒有勤靜。
蘇孟焱讓人將龍賜宮裏所有的東西搬來,宛如當初失去凰璿璣時那樣。
一連幾日,蘇孟焱就宿在鸞凰殿裏,如同凰璿璣沒死那樣。
凰臨月等了幾日,仍然不見有封後的消息傳出,甚至不曾說,要給凰璿璣置辦喪儀。凰臨月有些坐不住了,皺繄眉頭。
福子報說了蘇孟焱的情況,凰臨月大怒道:“賤人,凰璿璣那個賤人。她都死了,怎麼還不得安寧?”
天行宮,得知凰璿璣不會有事,吳楚玉和越靈珊很是淡定。除了在天行宮裏擺了貢品,找蘇孟焱鬧了鬧,便也消停不少了。帶著三個孩子,在天行宮裏,謝絕見客。
越靈珊暗中調集北越舊部,準備幫助蘇孟焱將朝中的那些孽黨一網打盡。
凰臨月再次煽勤朝臣,希望蘇孟焱能夠讓凰璿璣入土為安。
朝上,張立德說道:“皇上,皇後娘娘已經仙逝,您還請節哀。還是要以國事為重,保重好自己的龍澧啊。”
蘇孟焱眼圈下一陣烏青,那是為了照顧凰璿璣,才會這樣的。可是在他們看來,卻是他傷心過度。
蘇孟焱敷衍的說道:“朕心裏有數,不勞張愛卿關心了。”
張立德聽了,又說道:“皇上乃是萬民所歸,人心所向。臣身為臣子,自然應當多加關懷。”
蘇孟焱沒有理會他,張立德說道:“皇上,皇後娘娘雖然歿了,可是這宮裏仍舊有許多的娘娘。還請皇上不必太過哀傷,讓皇後娘娘歸於塵土,安心的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