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璿璣這次沒有推開他,隻是輕輕的環住他的腰身。
她紅了眼,也猜想的到,接下去自己會有怎麼的命運。他們是勢必不會放過她了,她一定要想一個辦法,能夠功成身退。
凰璿璣靠在蘇孟焱的懷裏,嘆口氣,抬頭看了他一眼。
說道:“皇上,之後他們必然會聯名上書針對我,你可千萬不要心軟。不然就得功虧一簣了。”
蘇孟焱心裏一抖,輕輕的嗯了一聲。
凰璿璣在他的懷裏勤了勤,淚水沾淥了他的衣襟。蘇孟焱也沒有忍住,淚水滑落,滴在她的頭上。兩個人都在為對方著想,卻不知道對方心裏所想,隻是希望對方好罷了。
凰璿璣吸吸鼻子,扯起一抹笑顏,沖著蘇孟焱咧開嘴,說道:“皇上,若是我真的不幸歿了。我隻求你,無論如何,一定要幫我保住北疆。”
蘇孟焱沒有答話,凰璿璣又說道:“淩漠南和淩漠北,一定要保住。他們本就無辜,是因我受了牽連,我已經欠了他們太多,還請你一定要幫我保住他們。”
蘇孟焱將她抱繄,淚水在也沒有止住了。
他哽咽的說道:“璿璣,是朕錯了。朕害了你。”
凰璿璣笑笑,說道:“皇上你信命數嗎?”
蘇孟焱不說話,凰璿璣抬頭看著他,道:“我信。”
蘇孟焱皺眉,隻覺得一切都是玄學之說。不可全信。
凰璿璣看著蘇孟焱,咬咬唇,說道:“蘇孟焱,若是這次我能夠活著回來,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隻有我們兩個人才知道的秘密。”
蘇孟焱心裏咯噔了一下,有點隱隱的感覺。
凰璿璣抬起頭,嘆了一口氣,看著蘇孟焱說道:“皇上,我嫁給你十餘年,我們還從未像普通夫妻那樣,有畫眉之樂。你可不可以,為我畫一次眉毛?”
蘇孟焱從桌子上拿過畫筆,在她的眉頭上輕輕的描摹起來。
她認真的看了看,笑笑。
蘇孟焱道:“朕畫的不好,但是朕一定會更努力的畫好。等到這次成功了,朕以後,就天天為你描眉可好?”
凰璿璣沒有答話,隻是憧憬了一下這樣的日子。但是他們,不會有以後了。
不管以後是否能夠成功,她是斷然無法留在蘇孟焱的身邊了。
朝堂上,張立德找出了凰璿璣的各大罪狀。就連當年在蘇王府毒害文佳孩子之事,都被挖了出來。
蘇孟焱有些後悔了,當初怎麼敢讓凰璿璣做這樣的事情,害苦了她。可是眼下,他不能不讓凰璿璣受委屈。心裏雖然痛苦,卻也隻能忍著。
張立德說道:“皇上,皇後娘娘心思歹毒,殘害皇嗣。更是三嫁,有失德行,實在不能為後啊。”
蘇孟焱眨眨眼,聽著他說。
張立德又說道:“皇後娘娘不僅殘害皇嗣,更是排除異己,殺害宮妃,獨寵後宮。這可是犯了七出之條啊。這樣的人,如何能夠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後啊。”
眾人聽了,紛紛附和。道:“皇上,請三思。皇後實在不適合成為母儀天下的表率啊。”
蘇孟焱聽了,沉思片刻,隻道:“皇後犯下滔天罪行,罪逆深重,血債累累,其罪可誅。朕念及她為我凰臨國拿下十餘座城池,也算有功。褫奪皇後封後,禁足鸞凰殿。”
“皇上,如此是不是太輕罰了?不能顯現出我凰臨國的國法有度,隻怕百姓不服,朝臣不服,六宮不服啊。”
張立德說完,又朝著蘇孟焱拜了拜。不少人跟著附和,蘇孟焱很是頭疼。
他無奈的揉揉腦袋,隱忍著心裏的怒火。想著凰璿璣的話,隻能先忍著,昏著性子。
蘇孟焱看著他,問道:“那張大人以為,朕該如何做才能對得起這天下和六宮呢?”
張立德想了想,說道:“皇後雖然罪不容赦,但也是一國之後。為了顯現皇上仁慈,可以饒去皇後性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皇上可以讓人,每日對皇後施以鞭撻之刑,讓她好好反思悔過,以示我皇恩德。”
蘇孟焱跳跳眉頭,說道:“這倒是個好辦法,不過單單是鞭撻之刑,怎麼能夠洗去那毒婦的罪惡昭彰。”
眾人不解的看著蘇孟焱,蘇孟焱笑笑,說道:“不如將皇後扔入蠆盆,在施以炮烙之刑,並且熏聾毒啞,剁去手腳,作為人彘。眾愛卿以為如何?”
大家愣了愣,都有些看不透了,看向蘇孟焱。
張立德想了想,隻道:“若是皇上真要如此,臣等覺得甚好。也好讓後人有個教訓,不敢再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