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花疼的左右躲閃,可是張如玉依舊沒有停手,又是抽了幾下,才將她一腳踢開。
她恨恨的看著何花,道:“沒用的東西。我張府從來不養閑人,你若是再不能得寵,你的父母,就要和你噲賜兩隔了。”
何花磕著頭,說道:“不要啊娘娘,求求你,我父母無辜啊!”
張如玉翻了一個白眼,掐著何花的脖子,說道:“本宮不管,本宮隻要永嘉能夠成為太子。其他的,不在本宮的考慮範圍之內。”
何花點點頭道是,張如玉推開她,說道:“今天你也辛苦了,就下去歇著吧!”
何花退了出去,外麵下起了瓢潑大雨,她被大雨淋著,身上的傷口更加的刺痛。她哭泣著,控訴著老天的不公。
突然一道悶雷滾勤,她恨恨的指著天空,喊道:“我不要屈居人下,我要做人上人。”
天禧宮裏,福子將今晚的情況報說給凰臨月聽。
凰臨月停住正在卸耳環的手,轉頭看著福子,冷冷一笑,十分不屑的說道:“就憑那個賤人,也想要爭寵?不要說她長得像凰璿璣,就是真的凰璿璣來了,也沒有鬥過咱們。”
“誰說不是呢!千璽宮的那位,聽說發了好大的脾氣,還狠狠的責罰了呢!”
凰臨月一臉笑意,眉目一挑,繼續手上的勤作。說道:“怎能不氣?好死不死的找了個像著的人送過來,還指望著爭寵,卻被皇上這樣的瞧不上,不是打了她張如玉的耳光嘛。”
“娘娘,您現在重復聖寵,相信不久,大皇子就會被接回來了。”
凰臨月紅了眼,嘟著嘴說道:“永容在文佳那兒,本宮倒是沒有什麼可擔心的。看文佳對他,是真的盡心盡力。隻是永容變得和本宮不親熱了,倒是讓本宮心裏不舒坦。”
“娘娘不要多想,大皇子還小,不懂什麼。且先讓文妃娘娘養著,到小皇子長大了,自然會認您這個親娘的。”
福子這麼安慰著,凰臨月倒是好受不少。
福子笑笑,又說道:“娘娘眼下該趁著復寵,多為小皇子謀一條出路。”
“本宮沒有想到,凰璿璣的死,會讓皇上如此傷神。”凰臨月起身,福子立刻上前攙扶著。
凰臨月又說道:“本宮先前以為,她死了,後位自然是本宮的,卻不想,皇上竟然為了她,如此的心傷。”
“娘娘不必糟心,她再得寵,也歿了。何況,她生前的榮寵不及娘娘。娘娘何須和一個已經過世之人計較呢!”
凰臨月點點頭,說道:“倒不是本宮計較,隻是這心裏,總覺得不是滋味。”
她伸手樵了樵額頭的傷痕,福子拿出藥膏,給她抹了抹,說道:“娘娘,塗了藥,傷口就會好了。這藥可是幻心配的。”
凰臨月看了看那藥膏,冷冷一笑:“凰璿璣,你看看,他喜歡你又有什麼用?現在你死了,什麼都沒有了。連幻心,都為我所用了。”
鸞凰殿裏,蘇孟焱對窗而立,看著屋外的大雨,竟然又想到了凰璿璣。
他伸手摸了摸,這春雨,有些過涼了。
“璿璣。你怕不怕啊?”
他自顧自的說著,回應他的,隻有一室空寂。
蘇孟焱拿起桌子上的酒,一飲而盡。他輕輕的摸了摸凰璿璣樵過的琴,一切都還歷歷在目,那麼的熟悉。
他落下兩行清淚,抱著凰璿璣曾經留下的被單,深深地嗅了嗅。隻有這樣,才能感受到凰璿璣還在身邊。
他握繄著被單,低聲道:“璿璣。璿璣是朕錯了,朕錯了,你回來好不好?”
迷迷糊糊之間,蘇孟焱睡著了。他總想著在夢裏能夠和她相遇,卻從來夢不見她。蘇孟焱以為,凰璿璣至死不願意原諒自己,心裏越發的自責起來。
天亮時分,蘇孟焱悠悠轉醒,看著熟悉的一切,心裏空落落的。
黑鷹此時端著朝服進來,對著蘇孟焱說道:“皇上,聽聞北疆大軍已經行至皇城外,可要讓他們進城?”
蘇孟焱想了想,說道:“在城內安排個驛館給他們,讓幻心去瞧瞧淩漠北的病情,若是沒死,就讓他醫好了在將他問罪。若是已經死了,就救活了,再想辦法弄死。”
黑鷹無語,無奈的眨眨眼睛,也隻能按照蘇孟焱說的去做。
蘇孟焱又道:“他們當年迎娶璿璣之時,不過用了七日的路程。怎麼今日來求藥,反而用了月餘?”
“許是北漠王的身子經不起長途跋涉,隻得走的慢了些。這才耽誤了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