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孟焱失落的走著,黑鷹在暗虛跟著,他開口問道:“黑鷹,朕,是不是真的錯了?”
黑鷹現身,抱拳說道:“皇上,若我是娘娘,想來也不能原諒。”
蘇孟焱心裏一繄,黑鷹繼續說道:“皇上,娘娘陪著您東征西討,受了傷,導致不孕。可是那晚您的話,是句句紮在了她的心上啊!”
蘇孟焱嘆口氣,又說道:“可是月兒難產,他們母子的性命,朕豈能不顧。”
“皇上可曾想過,為何事情會如此剛好?月妃難產,偏偏小公子就在此時高熱不退。”
“大膽。”蘇孟焱大怒,被黑鷹這麼一提醒,他倒是懷疑了。可是他不願意去想,不願意將凰臨月想的是那樣算計的人。
黑鷹跪下,低著頭,蘇孟焱說道:“出言不遜,自己去領罰吧!”
他道是,身影一閃,消失在黑夜中。
蘇孟焱感到越發的孤獨,幻心,明溪和黑鷹。這都是打小追隨他,他最信任的人。可是這些人,現在似乎都在為凰璿璣說話。他不開心,他才是他們的主子啊!為何他們全都向著凰璿璣呢!
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到了玉衡宮,他聽見有人在樵琴。推門而入,隻見王紫涵紫色的輕紗披身,正認真的彈奏著。
那模樣像極了當初剛入府的凰璿璣。
蘇孟焱印象中,她一直溫婉賢淑,話也不多,梨渦淺笑的模樣,有凰璿璣的幾分神韻。
他走了過去,丫鬟正要行禮,被他攔下了。
蘇孟焱偏寵凰璿璣和凰臨月,除了她們二人,宮裏的其他女人他不怎麼上心。即便是張如玉,也不過是敢說敢言,讓人覺著新鮮,才被蘇孟焱記住。可是王紫涵的性子素來沉悶,隻是召幸過幾次,蘇孟焱怕是都要忘了她吧!
他繼續往前走著,王紫涵抬頭,看見是他,大驚失色,立刻跪下行禮。蘇孟焱將她扶起來,笑笑說道:“你這凰求凰,比不上皇後的,朕教你。”
王紫涵有些錯愕,蘇孟焱從身後環著她,教她如何彈奏。腦海裏卻出現了凰璿璣的模樣,她輕盈淺笑,美目倩兮的樣子,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一曲畢,王紫涵紅著臉,蟜羞的低下頭說道:“皇上,妾身愚笨,這琴音自是比不上皇後娘娘的。”
“罷了,她是她,你是你。你們不同。”蘇孟焱趁勢牽起她的手,往宮裏走去。
王紫涵蟜羞的低著頭,任由他牽著,心裏卻很是高興。
一夜恩寵,次日傳遍了宮裏。凰臨月暗恨,如今她正做著月子,又不知道該有多少個按捺不住的賤蹄子要爬上龍床了。
此後半月,蘇孟焱都在王紫涵那兒,這讓凰璿璣又聽了不少的話。
她輕咳著,說道:“本宮如今病著,也無法規勸了。皇上喜歡誰,就多去些日子,你們就不必計較了。”
眾妃都怕她的病,不敢多待,便匆匆走了。
幻心看著她,說道:“娘娘的病,已經好了,為何?”
“我不想再有任何的爭端,若是沒有淩漠南和唐淮山,本宮隻怕已經死了。”
她對蘇孟焱算是死了心,想著她得病,幾日來都咳著,連爐火也不能升,呼吸都成了困難。後來唐淮山冒死,每晚都會偷偷的帶著淩漠南入宮,為她施針保命,這才好轉一些。
凰璿璣說道:“我才在鬼門關轉了一圈,我不想再去一次。”
幻心點點頭,又道:“娘娘的顧慮我都懂。隻是在這個宮裏,若是沒有恩寵,即便是久居高位也隻怕是不勝寒啊!”
凰璿璣冷笑,說道:“我原本坐上這個高位,是希望能夠保護我身邊的人,保護自己。可是你也看到了,隻是一個小小的風寒,本宮都沒有辦法抵抗。若不是我和阿離命大,幻心,你說現在我們是不是已經涼透了?”
幻心知道這件事情給她帶來的傷害,看著她,喊道:“娘娘。”
凰璿璣冷笑一聲,隻是紅了眼,說道:“罷了,幻心。這個位置,誰若喜歡,那便拿去吧!我現在已經別無所求了,隻要你們都能平安,我便足夠了。”
幻心看著她,沒有多說,隻是微微嘆口氣。
天禧宮裏,凰臨月聽說凰璿璣不管不問蘇孟焱專寵一事,勃然大怒,將桌子上的東西一掃而空,怒道:“凰璿璣是瘋了嗎?旁人專寵不顧,就盯著本宮不放?”
福子說道:“娘娘息怒,如今皇後大病未愈,無心看管也實屬正常。娘娘有了小皇子,何必和她們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