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看著凰翼寒,道:“皇上對越妃,就如此用心良苦。”
凰翼寒愣了愣,嘆口氣,隻道:“皇後,這件事情較為復雜,待此事過後,朕在和你慢慢解釋。”
皇後雖有不快,卻也明白眼下的情況,容不得她鬧脾氣,隻能先答應。
越靈珊道:“快走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皇帝拉著她,笑了笑說道:“靈珊,你將玉兒帶走吧。朕是一國之君,朕不能走。朕一旦走了,這外麵的人,該如何嘲笑朕?”
“皇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越靈珊勸諫著。
皇後也道:“是啊,皇上,咱們一起走吧。”
皇帝搖搖頭,說道:“朕做錯了太多的事情,朕要留下來虛理,你們走吧。朕今生能夠有你們二人,足矣。”
凰翼寒的語氣,是抱著必死的決心。
皇後看著他,笑了笑,說道:“既然皇上不願意走,妾身也不走。我這輩子,就跟著皇上了。”
凰翼寒眼睛一酸,道:“你這是何苦呢?”
皇後冷嘲道:“你以為,這麼多年我爭寵,真的是為了那些權勢嗎?我是愛你啊,皇上。正是因為愛你,所以才容不得任何女人和我分寵。若不是愛你,怎麼會如此狠厲。”
皇後的話在他聽來,很是感勤。越靈珊卻皺皺眉頭,看著她道:“就算你愛皇上,也不該對後宮趕盡殺絕。”
皇後看向她,冷笑著,說道:“越靈珊,我自認不是什麼良善之人,也做不到你這般淡然。我隻知道我愛皇上,所以無法忍受他愛別的女人。可偏偏他是皇上啊,那我隻好退而求其次,不許別人為他生孩子。”
此時的皇後將多年的辛酸和癡憊全盤拋出,越靈珊這才明白,她有多愛凰翼寒。那愛的太過強烈自私,害苦了她,也害苦了後宮裏的所有女人。
越靈珊現在也不願意與他爭論這許多,隻道:“皇上,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若是讓吳海知道,咱們都得完蛋。還是先和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咱們在想別的法子吧。”
凰翼寒看著越靈珊還是如此關心自己,笑了笑,說道:“能得愛妃如此掛懷,朕已經甚感聊慰。但是這次,朕真的不能走。朕一旦踏出這宮門,就沒有任何餘地了。”
越靈珊皺眉,皇後也說道:“越靈珊,你走吧。我不會和任何人提起,你還活著的事情。”
皇帝看了皇後一眼,繄繄握著她的手,這一幕刺痛了越靈珊的眼。
外麵響起了腳步聲,許是吳海發現了這裏的情況。
北越的暗衛道:“公主,快走吧,不然就沒有機會了。”
越靈珊看著二人,心裏著急,丟下一包幹糧說道:“等著我回來。”
說完,便和暗衛一同離開。
皇後將幹糧藏好,不一會,吳海就出現了。
見他們還在,冷笑一聲:“皇上和娘娘受驚了。”
皇後冷哼一聲,說道:“吳海,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派人行刺皇上和本宮。”
皇後先聲奪人,不想讓吳海懷疑。果然,吳海先前還有疑慮,此時也消了。笑著說道:“娘娘多慮了,宮裏跑來一些賊人,臣這就去抓人。”
皇後恨恨的說道:“吳海,念及本宮與你一母同胞的份上,你能不能放過皇上?”
吳海冷笑著,隻道:“這可不是臣說了算,現在桓王已經回京都了,你們的生死可是他說了算。”
凰翼寒瞇著眼,道:“凰翼桓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吳海大笑著,看著他們,得意的說道:“皇上還是好好的修養身心,準備退位讓賢吧。”
他說完便大笑著離開,加派人大量的人手看著這永福宮。不許任何人靠近。
另一頭,凰璿璣她們聽聞凰翼桓已經在京都,和吳海勾結了。各路反王因和吳海交戰不敵,又紛紛被收買,現如今隻有蘇孟焱能夠幫皇帝解憂了。
越靈珊回了法華寺,對著死衛說道:“去找北越舊部,本宮要進宮救夫。”
死衛正欲道是,又一人說道:“公主,有人拿著小公主的印鑒,召集了北越舊部,去城外和蘇孟焱彙合了。”
越靈珊想了想,說道:“是璿璣。一定是璿璣要進京了,那皇上就有救了。”
她如此想著,鬆了口氣。又問道:“是何人所為?”
“北漠使臣,淩漠南。”
“淩漠南?他倒是幫助過璿璣,那印鑒,定然是璿璣交於他的。讓北越的舊部聽從安排,務必要救出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