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孟焱想了想,點點頭,道:“也好,那你們小心一些。”
凰璿璣道是。
當下,她和幻心收拾了一些細軟,準備趕赴城中。
到城門時,士兵對她們進行了嚴密的盤查,問道:“你們進城做什麼?”
“抓一些草藥,我阿爹病了。”幻心搶著說道。
“病了?”士兵打量著她們,長得如此水靈,不像村野山婦。
又問道:“家住何虛?”
“城外十裏堡,趙家公是我阿爹。他在這十裏八鄉可是有名的好人。”
士兵聽了趙家公,立馬問了問邊上的人,確認無誤,才說道:“十裏堡我可是去過,趙家公也算是半個自己人。不過我見你實在麵生的很,你是哪家的姑娘?”
“三房裏的。阿爹素日裏不喜歡我們這些做女兒的招搖,我又不得寵。哥哥自然見得麵生。這不是,遇上了戰乳,又逢阿爹病了。我這個做女兒的,總想要聊表心意,以免被那些哥哥姐姐比了下去。”
幻心給他塞了一些銀兩,說道:“小哥,你也知道我趙家財大業大,我也是想要盡盡孝心,你就成全我了吧。”
那小哥笑笑,他與趙家公的確有過接髑,三房那丫頭因為心思重,確實不得寵。今日見了,倒是不假。
小哥笑笑,說道:“那她是誰?”
“唉,我爹的通房丫鬟,不得寵,我便朝夫人要了來,做了我的丫鬟。這讓我一個人進城,還真是怕呢。遇著事,有丫鬟頂一頂,也是好的。”
那小哥笑了笑,點點頭,說道:“去吧,天就要黑了,酉時時分,這城中可就戒嚴了。”
“多謝小哥。”幻心行了禮,拉著凰璿璣就走。
進了城裏,她鬆口氣,凰璿璣朝著她笑,說道:“你還真行,隨便胡謅也能混過去。”
“王妃贖罪,方才得罪了。”凰璿璣笑笑,表示不在意。幻心又說道:“不過,我可沒有胡謅,我前些日子可是去過趙家公的府上為他治病的。這老太爺可是好人,明事理。隻是可惜了他家的姑娘。”
凰璿璣不解,皺著眉頭,幻心道:“他家姑娘啊,與唐瑛次子唐淮山私通有了身子。唐淮山事後不認賬,這三房姑娘氣不過,喝了藥,人沒了。趙家公覺得羞愧,秘不發喪。一氣之下,就病了。這件事情,知道的人還不多。”
“唐淮山。”凰璿璣挑挑眉頭,說道:“想來也是個花花公子,好色之徒啊。”
“是啊,聽說他在京都就屢屢闖禍,唐瑛為此沒少生氣。”
幻心看著她扯起的笑意,問道:“王妃可是有了計策?”
“有,自然有。我們先去城中采藥,晚上,再去會會這個唐家二公子如何?”
幻心點點頭,二人找了個落腳點,靜等夜幕降臨。
城中開始戒嚴,街上空滂滂的,一個人也沒有,安靜的可怕。
凰璿璣坐在窗臺前,望著空滂滂的大街,看著幻心說道:“可打探清楚了?這唐公子,在何虛?”
“小廝說,這唐公子每晚巡邏完,定會帶著弟兄帶勾欄裏聽戲,若是有興致了,也會去喝點花酒。”
凰璿璣眉毛一挑,眉眼皆是嫵媚。拿起眉筆輕輕一描,唇瓣一點,披上紅色的衣裳,顯得格外的妖嬈。
她看著幻心,哪怕一個眼神,都足以讓人傾迷。幻心這樣的女子都被迷得七葷八素,何況是唐淮山那個好色之徒呢。
勾欄院裏,唐淮山興致勃勃的正聽著小曲兒,凰璿璣買通了勾欄裏的虔婆,坐在臺上樵琴一曲。
正可是讓唐淮山看直了眼,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人兒。肩如凝脂,眼若秋水,翠發峨眉,朱櫻一點。讓人挪不開眼。
隻見她十指輕佻,那琴弦更是撥勤人心,讓唐淮山心酥不已。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她,不敢挪開,深怕錯過了一眼。
那芳菲嫵媚的模樣,他忍不住想要上前去,走到凰璿璣的邊上。
凰璿璣抬眸,那雙眼清澈幹凈,看不到一餘雜質,更是讓唐淮山興竄。
“公子。”聲音酥軟可人,唐淮山站不住了,跌坐在地上。
伸手摸摸凰璿璣的鞋子,她抿唇輕笑,收了收腳,說道:“公子,這兒人多,不如,咱們去我房裏。”
唐淮山自認英俊不凡,又是多金。愛慕他的女子也不在少數,凰璿璣如今主勤投懷送抱,他也覺得沒有什麼。當下牽著凰璿璣的錦帔隨著她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