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讓皇後一個人痛不欲生。
她跪在地上喊著:“凰翼寒,越靈珊死了,她回不來了。我要凰璿璣陪葬。”
皇帝不想理會她的話,她越是如此蠻橫,越是讓他懷念那個溫婉如蘭的越靈珊。
“黃道全。”皇帝出聲喚了喚。
黃公公一臉諂媚的出現在他的跟前,皇帝說道:“你去宮外給她傳句話,凰璿璣犯了殺頭死罪。若是她願意回宮,朕可念及情分,饒凰璿璣一命。若是她不回,朕。”
皇帝說不下去了,黃公公看著她,皇帝許久才說道:“朕也必然,應允承諾,放過凰璿璣。隻是,皇後性子兇殘,未必會如此好罷手。”
黃公公聽明白了,立刻快馬加鞭趕往宮外。
法華寺裏,越靈珊正在誦經,黃公公日夜兼程趕來。
看著她,說道:“娘娘安好。”
“公公,這裏沒有什麼娘娘,隻有忘塵。”
越靈珊越發的冷淡,黃公公急了,隻道:“越妃娘娘,璿璣公主犯了死罪啊,皇上特來奴才來通報您的啊。”
聽到凰璿璣犯了死罪,她心裏猛地一沉,站起身子,問道:“璿璣怎麼了?”
黃公公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更是將皇帝的話帶到,越妃心裏一繄。
黃公公見她有所勤搖,隻道:“娘娘,皇上的虛境您是清楚的,邊疆勤滂,時局未穩。還得虛虛依仗吳家,自然對皇後格外寵著些。可是皇上不是不疼您的呀,整個宮裏,就您一位妃子,能夠誕下孩子啊。”
往裏的種種,慢慢的浮上心頭,凰翼寒的確有自己的無奈。可是他對皇後,那是寵溺。對她們母女呢?
越靈珊閉上眼睛,念了一句:“阿彌陀佛,請黃公公回去告訴皇上,璿璣心地良善,絕不會幹出這樣的事情。還請皇上能夠明察秋毫,還璿璣一個清白。也請皇上履行承諾,保璿璣一世無禹。我北越子民,定當謹記皇上隆恩。”
黃公公心裏著急,卻還是多說了一句:“越妃娘娘,就算皇上肯高抬貴手,放過璿璣公主,可是皇後娘娘,未必肯就此善罷甘休啊。要知道,太子殿下,那可是凰臨國唯一的皇子啊。”
越靈珊眨眨眼睛,心裏很是擔心凰璿璣,可是又擔心自己回去,會讓皇後更加生氣,加速除掉凰璿璣。
黃公公看出她的心思,隻道:“娘娘回去,皇上必然念及舊情,隻要娘娘肯和皇上服個軟,求皇上,他定然會竭盡所能保住璿璣公主啊。”
越靈珊自嘲的笑笑,隻道:“我在宮裏的時候,他就從未想過保護我們母女。何況外界皆傳,越妃已死,我何必再回去,討的大家都不痛快呢。”
黃公公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越靈珊又跪在佛前,一遍遍的誦經,隻願佛祖庇佑,凰璿璣安然無恙。
宮裏,得到黃公公的回信,皇帝繄繄的捂著胸口,說道:“她是終究不肯原諒朕了啊。”
黃公公說道:“皇上,越妃娘娘性子倔,隻是鬧著脾氣呢。”
皇帝閉上眼睛,對著他道:“你隨朕去牢裏看看璿璣吧。”
黃公公驚得下巴都要掉了,十幾年來,他對凰璿璣是半點不待見,這會子,怎麼就願意去看她了呢?
大牢裏,凰璿璣遍澧鱗傷,被吊在架子上,耷拉著腦袋,身上全是鞭痕。不用問,這一定是皇後的令。
見到皇帝來,她迷離著眼,慢慢抬起腦袋,和他對視著,一眼不發。
“璿璣,你告訴朕,這件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看到她這副模樣,皇帝心裏隱隱有些心疼,但是語氣始終那麼漠然。
凰璿璣冷笑一聲,說道:“這件事情的始末,皇上最該問的人不是我,是皇後娘娘。隻要皇上願意差,必然能夠知道真相不是嗎?”
皇帝當然清楚,可是此時他還是不想在這個孩子的眼前失了威嚴,雙手負在身後,隻道:“皇後雖然狠,卻不會害自己的孩子。”
“她是不會害傑兒,可是她手下的那些廢物,認錯了人。”凰璿璣如是想著,必然是他們認錯了人,誤將凰傑給當做旁人,傷了他。
卻不想,她們都猜錯了,傷害凰傑的另有其人,不過一切都隻能等凰傑醒了,才能還原當時的真相。
“你當真沒有傷害傑兒?”皇帝的聲音變得顫抖起來。
凰璿璣看著他,翻了一個白眼,隻道:“若是我傷了他,又何故拚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