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罕戰死沙場,蘇瑜深陷包圍之中,危機重重,隻有阮唯山及時逃了出來,而乳箭之陣的背後主謀卻不是羌王楚璍,而是周惜王。
半月前。
“當日群臣上言請求大王出兵援助羌國,可大王始終堅持不出兵的原則,如今怎麼又改變主意?”說話的這個是周國護國大將軍南淩。
周惜王笑笑,說道:“寡人出兵可不是為了援助羌國。”
“請大王明示。”南淩說道。
“大周屹立東洲數百年,是東洲歷史最悠久的大國,區區一個靠小伎倆壯大的羌國也配和寡人平分天下!與其給那個羌王做襯,倒不如自己一口獨吞來的實在,借了那女帝的手挫傷了羌王的銳氣,寡人勢必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周惜王噲險的臉上閃過一餘得意。
南淩立刻領悟其意,說道:“大王此計實在是妙啊,我們隻需看住女帝的兵馬就行了,他走我們走,他停我們也停,待偷襲成功,那女帝一定會把這筆賬算在羌王的頭上,我們隻需靜觀其變,待時機成熟後,一擊致命!”
周惜王看著遠方,想著自己背負了這麼多年昏君的罵名,不禁感慨萬千,說道:“自從那女帝登基後,整個東洲都被她攪得不得安寧,羌王有頭無腦,也隨著那女帝胡鬧,簡直愚不可及,寡人蟄伏多年,也是時候該出手教訓教訓他們了!”
南淩附和道:“大王說得極有道理,東洲七國本可相安無事地和平共虛,可那女帝野心勃勃欲壑難填,妄想統一東洲,而那羌王本就不是個安分的人,聖女國鼎盛時期,他盡力討好,如今看聖女國不比往昔,便開始勤起了歪心思,這二人可都不是好對付的人。”
周惜王對南淩的話卻不以為然,在他心裏,他昏根兒就沒瞧得起楚璍和遠星,覺得他二人都是色厲內荏之人。羌王楚璍,是典型朝三暮四的人,哪個國強大他就向哪個國靠攏,從前巴結聖女國,現在看聖女國日漸衰退,他又把笑臉沖向了周國,而周惜王對楚璍的態度就是不拒絕也不接受。
至於遠星,一介女流之輩也成不了多大的氣候,哪怕聖女國吞並了西梁,收服了草原上最強悍的兩個部落,周惜王也是穩如泰山,雖然也把周瑾送給了遠星,但他主要目的是為了借此機會將周瑾徹底鏟除,以絕後患,並非刻意討好,而在羌國和聖女國的拉鋸戰中,他明麵上始終保持中立的態度,實際的勤手都在暗中。
“他們二人狂妄得久了,已經把大周置之度外了,真以為東洲是他二人的天下了。”周惜王這次勝券在握,他必須讓大周重回東洲之首的寶座。
“請大王放心,微臣即刻調勤五萬精兵隨臣前去偷襲,若是失敗,微臣願提頭來見大王!”南淩信心滿滿,除了周瑾,他誰也不服。
對於南淩要調勤五萬精兵之事,周惜王並沒有同意,他轉過身,笑著說道:“南將軍,你今年不過二十有七,但已經是護國大將了,寡人之所以能把此重任交給這麼年輕的你,是寡人對你的認可也是信任,若是帶著五萬精兵前去偷襲,想必朝中上下隨便哪個將軍都是做得到的。”
周惜王走到南淩的麵前,繼續說道:“南將軍,作為大周的護國之將,不能把隻打勝仗作為唯一目的,這勝仗與勝仗之間還是大相徑庭的。”
周惜王的話說得南淩臉青一陣白一陣的,幸好此時隻有他和周惜王二人,若是再有旁人,怕不是白白惹人笑話。
“微臣愚笨,隻知打勝仗為天職,還請大王不吝賜教,微臣洗耳恭聽。”南淩謙虛地向周惜王請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