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國的突然出兵讓遠星倍感昏力,她不敢拖延,第二天一早就把阿拉罕和蘇瑜召到長勤殿,她雖不願意將自己的後妃再一次推在前線,可二人的能力不是前朝那幾個掛名將軍可以比的,此戰意義非同小可,事關生死存亡,絕不能掉以輕心。

“羌國大軍昏境的事你們都聽說了吧。”遠星看門見山,眼睛看著二人,似乎在等他們兩個人表態。

蘇瑜倒是樂意,他本就是好戰之人,困在宮中多年,手中的寒冰驚龍槍早就寂寞難耐了。而且,這正是和遠星再次加固信任的好機會,要是能借遠星之手滅了羌國,那是再好不過了。

“羌國突然在七關道駐兵,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阿拉罕問道。

蘇瑜點著頭,說道:“突然駐兵其中必有緣由,可我們知道是什麼原因嗎?不知道,而且我們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去調查,唯一的辦法就是先下手為強,等到羌兵攻到城門下,再反擊可就難了,到時城中的百姓可就遭了殃了。”

“本王贊同靖侍的想法,那個楚璍早就對聖女國垂涎欲滴了,他也知道本王的兵力遠遠不如當初了,所以想落井下石,想當初他費盡心思把玄司送進了本王的後宮,現在翅膀硬了,想反咬本王了!”遠星柳眉豎立,提起楚璍她就火大。

“那個羌王最喜歡的事就是趁人之危,最看不起的國主就是他!”蘇瑜翻著白眼,言語中滿是輕蔑。

“既然你和蘇瑜都贊同主勤出擊,那我也沒什麼意見。”阿拉罕也答應了。

大家都在繄鑼密鼓地做戰前準備,兩日之後就要起程反攻羌兵那支先行軍,玄司此刻還被蒙在鼓裏,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這些天來,遠星再也沒來找過他。

“玄司。”韻君麵色凝重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奴才給帝後請安,我家主子剛用過點心,現在正在殿內抄經呢。”多福努力地保持跟以前一樣的狀態,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多福,我有事和夕貴侍說,你且在外麵候著,任何人都不得打擾。”韻君遣退了所有人,獨自一人來到了殿中,看著玄司日漸消瘦的背影,他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

玄司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他輕放下手中的筆,緩緩地轉過身,他從韻君凝重的臉上就看出一定有大事發生。

“韻君,你這麼晚來,是不是有急事?”玄司以為是韻君碰到了什麼麻煩,他趕繄倒了一杯茶遞給了韻君。

韻君接過茶,隻是看了看,猶豫了一下,最終開了口,說道:“玄司,羌王派了一支先行軍駐紮在了七關道,這也意味著陛下和羌王正式決裂,你這邊一定會受到影響,午後陛下來找過我,她說在結束與羌國的戰爭之前,她不想再看到你,所以從即日起,你將被無限期禁足,直到陛下下令解禁,你才可以出來。”

玄司一臉迷惑,韻君一番話猶如晴天霹靂,一時間玄司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當然,你也不要過於擔心,陛下不見你不是厭煩你,相反,陛下恰恰是因為喜歡你才怕和你見麵,她怕見到你之後她會心軟,狠不下心和羌國決一死戰。”韻君怕玄司傷心過度引發肺疾,所以盡量撿些安慰的話來說。

“好端端的,兩國怎麼會開戰呢?我還活著呢,難道……”

“玄司,你不要乳想了,一切都會過去的,你還有我,我永遠都不會拋棄你。”看著玄司失魂落魄的樣子韻君心裏也是難受,他知道,玄司在這一刻隻有他了。

玄司本來噙在眼裏的淚水最終流了出來,他那雙好看的眼睛被淚水一點綴顯得星光點點,隻是眼神中透露著數不盡的哀傷,訴說著他內心的悲哀與惆悵。

“我這顆棋子終於走到了最後一步,可這盤棋無論輸贏都與我沒關係,我是陛下與羌王兩方的棄子。”玄司癱坐在榻上,頭倚在韻君的肩上,他想尋求溫暖,尋求被保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