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先生拒絕了,

他說道:“老朽肯為這位公子相卦,一是看姑娘的誠意,二是緣分至此,至於其他公子,老朽實在沒有相卦之緣吶。”

“既然老神仙不肯,那就不再強求了,若有來日,還望老神仙殿中上坐。”遠星向先生告辭,剛走出沒幾步,那先生便自顧自地說道:“不為勝而喜,不為失而悲,不為情所困,不為子所纏,這世間萬物有得必有失,福禍皆相依。”

遠星知道,那是說給她聽的,這些話的每一句仿佛都在對應一個人,或是對應一件事,她一時半會兒難以理解,隻得等回去之後慢慢揣摩。

遠星思緒還未捋清楚,一陣驚呼從身後傳來,“陛下小心!”蘇瑜一把將遠星抱起,及時躲過了一隻飛過來的箭。

遠星驚魂未定,問道:“怎麼回事?”話音未落,又是十幾隻箭射了過來,其中一隻箭直沖韻君,箭速之快讓韻君根本來不及躲閃。

“噗”的一聲,箭鏃沒入了玄司的胸膛,是他為韻君擋住了這一箭,“玄司。”韻君拖著玄司躲到一麵墻的後麵。

“莫不是讓那個老東西說中了,我今天就得死在這!”玄司捂著傷口,指甲開始變黑,他喘著粗氣,咬著牙說道。

韻君扒開玄司的衣服,看到傷口周圍都呈現出蛛網狀,他皺著眉,十分擔心地說道:“不好,此箭有毒。”

劇烈的疼痛讓玄司再也支撐不住了,即刻昏死了過去,“玄司,玄司!”韻君呼喊這,他也不懂醫衍,一向穩重的他在此時也乳了陣腳。

正當韻君焦急之時,他忽然被人勒住脖子,那人手中的匕首閃著寒光刺了過來,情急之下他除了閉繄眼睛什麼也做不了,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蘇瑜一槍挑掉了那人手裏刀,繄接著橫踢一腳,那刺客吐了幾口血便暈了過去。

“拿著,不要慌。”蘇瑜從小腿虛抽出一柄短刀遞給韻君,拍了拍他的肩膀囑咐道,隨即又陷入了戰鬥中。

韻君微微有些顫抖,他拿著刀退到了玄司的身邊,目不轉睛地看著雙方打鬥,他集中了全部精力,餘毫不敢鬆懈。

所幸的是偷襲者很快就被抓到了,除玄司外其他人沒有受傷。

“快把玄司抬回客棧,傳宮醫已經來不及了,即刻給我找全皇城最好的郎中,還有,偷襲我們的人嚴加審問,若有不從,就賜他們澆洗之刑。”遠星雖也嚇得不輕,但身為一國之主,即使麵對生死瞬間,她的頭腦也不會因為驚嚇而變得混沌,說話做事依然條理清晰。

所謂澆洗之刑,顧名思義,就是把水燒的滾燙,從犯人的頭頂慢慢的澆下去,行刑得過程中犯人是要赤裸全身,一瓢燙水,一瓢辣椒水交替澆洗,受刑的犯人往往會因挺不住疼痛而就範,剛硬一些的犯人就會咬舌自盡,提前結束生命。

待眾人回到客棧後,大家都聚到了玄司的榻前,阿拉罕褪去玄司上半身的衣裳,看著傷口眉頭一皺,說道:“這幫人心思歹毒到極致了,竟然在箭鏃上塗滿毒藥。”

蘇瑜看了看,說道:“這是用白麵蜘蛛製成的毒,是西梁人幹的。”

“不錯,西梁人擅長製毒,而且這白麵蜘蛛是西梁獨有毒引子,此毒雖不能立即了結性命,但挺不了幾日,更可怕的是此毒無解,中者必亡。”阿拉罕說道,他握了握玄司的手,心裏很不是滋味。

遠星看著玄司慘白的麵龐,嘆了口氣,悲傷地說道:“難道那算命先生說得都是真的?”

“陛下先不必過於哀傷,占卜之事本就是虛實結合,此毒無解隻是聽說,也許下毒之人有解救之法,當務之急先把那幾個刺客連夜審問出來,他們若肯交出解藥,便可免了澆洗之刑。”蘇瑜還是很淡定的。

遠星聽了蘇瑜的話連連點頭,立刻傳令下去,誰交出解藥誰就可以免遭酷刑!